少年答道:“辰砂。”
玄及道:“……神?”
玄及呻吟一声,又晕了过去。
北风怒号,犹如千万把利刃在门外卷过,玄及忽地睁开了双眼,剧喘几声。
他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床上,暗杀者的本能令他屏住呼吸,悄然侧过头,扫视这间黑暗中的小屋。
辰砂打了个地铺,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毛毯,睡得正香。
狭小的空间中,杂物堆得乱七八糟,他的脚边放了一个燃着的炭炉,小脑袋抵着一个矮柜,柜上放着一个瓦盆。
盆里种着的不知是何植物,抽了几根新芽。
玄及暗想:看来这少年是极北之地的守墓人,且不知自己身份,真是命大。这处能种植物?他是怎么种植的?
辰砂打着小呼噜,像是有点嫌脚边炭炉太热,朝柜子的一方缩去,盆栽晃了晃,从柜子上歪倒下来。
一霎那间,玄及掀开棉被,赤条条地扑上前去。
“哎呀——!”
还是慢了些许,盆栽离玄及的手还有半尺远,掉了下来,砸在辰砂的脑袋上。
翌日:
玄及眼望辰砂,后者把绳子套在狗身上,又拍了拍雪橇,玄及问道:“去哪?”
辰砂笑答道:“买吃的,顺便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玄及沉吟片刻,道:“暗杀者王国。”
辰砂想了想,笑答道:“是玄龟之国?”
玄及微诧道:“你怎知道?许多年前确实叫玄龟之国。”
辰砂把玄及扶上雪橇,答道:“师父说的,走吧。”
虽是短短一日时间,玄及全身的伤口竟是尽数愈合,紧身服下深可见骨的裂口均已结痂,这少年是个药师?医生?玄及心想,不禁又问道:“你师父?”
辰砂答道:“嗯,她死了。”
玄及穿着厚厚的棉袄,辰砂则裹得像只雪人,戴了个雪狐皮帽,围巾直拉到鼻子,显是怕冷,只从围巾与皮帽之间的缝隙里,露出两只清澈的眼睛,并不住打量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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