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晚上,叶海宁连饭都没吃完就上了楼,过了十来分钟,艾伦来敲门,站在门口对她说了句:“你不用太在意我妈,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
似乎那才是她和艾伦有交往的。
周一下午,叶海宁只有一门公共课《西方经济学》,根据学院要求,她必须得全英文授课。这些孩子都是大一新生,刚结束了半个月的军训,在她的课堂上一坐就是两个钟,还没有魂游太空的,也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提前十来分钟下了课,抱了教科书走在幽静的林荫道上。
尘封记忆突然来造访,她给肖亦群打了个电话。
那一声“喂”,低沉急促,叶海宁有点慌张:“你在忙吗?”
“哦,没事,你说。”
“我今天下午有时间,要是你也有空的话,我们一起,去把戒指给挑了。”
电话里传来翻纸张的声音,然后是:“好的,我来接,你在校门口等我。”
叶海宁心里松了口气。
珠宝店里,顾客稀少,经理亲自迎接,然后在贵宾室里,为他们讲解各款戒指的特征。叶海宁并不挑剔款式和价位,见有合心水的,拿过去给肖亦群看,却见他坐在另一头,不住的翻看手机,神情颇为焦躁。
叶海宁笑着问他:“艾伦,你看这几款,哪个好?”
肖亦群瞄了一眼,指着中间的单钻戒指:“这个不错,试试。”
叶海宁说“好的”,把戒指戴妥,手伸过去时,却见肖亦群的手指在不停的敲打沙发扶手。她所认识的艾伦,自年少起,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她目光一垂:“艾伦,你有事?”
手机响了,肖亦群起身往外走,间隙里回了她一句:“公司里有点事。”
等通完电话后他转身,看见叶海宁站在了身后,问:“怎么没去挑?”
叶海宁摇头:“没有我特别喜欢的。”
“那换一家?”
“我听你在说南大平台的事?”就算再与世无争,也该听说过信软投标失败的事。
“嗯。”
“你先回公司去吧,戒指改天再买,也来得及。”
肖亦群先送叶海宁回村屋。台风过境,刮倒了市11万棵树,村屋外侧倒了两颗榕树,因为不属于市政道路,散落了一地的树干树叶,也没有人来清理。
他摇下车窗看了两眼,两颗榕树尚有大半的根系在土里,道:“我明天找绿化公司,看看能不能种回去。”
叶海宁点头,然后把包拿上,准备下车。肖亦群突然想起那晚的狂风呼啸,问道:“刮台风那晚,有没有被吓到?家里门窗有坏的没?”
他这才想起她。叶海宁抓紧了包,说:“还好,我把门窗都给关了。就是到十点钟,山那边飞过来很多虫子,一个个的全往窗户上砸,跟不要命似的,吓得我都闭不上眼。早上一开门,阳台上落了一地的飞虫尸体。哦,天台上的花,也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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