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许多靠法律解决不了的债务纠纷,就要靠我的拳头来解决了,”华仔偷偷瞥了沈染一眼,叹了口气,“我从小就没有母亲,高中毕业刚拿到省体育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父亲就去世了。没钱交学费,我只好放弃学业一个人闯到广州。我干过送水工、建筑工,整整半年我睡的是潮湿的地铺,再加上水土不服,我病了,浑身长满疥疮倒在四面漏风的工棚里,这时我遇见了现在的大佬。他老豆是解放广州的功臣,虽然离休多年,可他的关系盘根错节,我们老板就是靠着他老豆的余威在整个广东黑白两道通吃。大佬花钱治好了我的病,从此我就跟了他。”
“呀!太好了,天助我也!”林茹一把抓住他的手跳起来叫道,“你的老板真是慧眼识英雄呀,这一定是上天的旨意……”
“林姐,”沈染看她兴奋得手舞足蹈不解地问,“华仔给黑社会老大做马仔、当打手有什么好?”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啰唆,”林茹把沈染撇在一边,急切地对他说,“华仔,现在全靠你啦……”
于是她把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走,找你们的老板去!”
华仔气得青筋暴跳抓起上衣,拉着沈染就往楼下跑,林茹急忙锁好门跟了出来。
三个人在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直奔天河北路。
“华仔,”坐在前面的林茹回过头来问,“干你们这行是不是很刺激呀?”
“刺激?”华仔伸手搂住沈染正色道,“干我们这行也有规矩、有风险的,往往债主找到我们的,都是通过正常渠道无法解决的债务纠纷。因为有风险我们‘讨’回来的钱是要和债主五五分成的。要知道干我们这行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尽管我们老板神通广大,可不知道会遇到哪路道儿更深的神仙,弄不好我们也会进‘局子’的……”
沈染没说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车窗外,自从华仔说出他的身份,她的心里一直乱糟糟的,“我怎么会爱上这样的人哪?”她真的不敢想象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到了公司门口,林茹说,“你们先进去吧,我……”华仔会意地点点头,丢下她拉着沈染走进了公司大门。
“嘭”的一声,闻正英办公室的门被华仔一脚踹开,看到他拉着沈染闯了进来,闻正英脸色发白,忙站起身来。
“小沈,有话好好说……”
“好,闻老板,我就替沈小姐说了吧,青云酒业的广告单是她做的,我也不想为难你,听说七十六万元的广告款已经全数打过来了,就请你把她的十五万提成拿出来吧!”
“这位朋友,你是?”
“华仔!”
“噢,听说过,你就是‘道上’大名鼎鼎的华仔,”说着他忙吩咐小靓女倒茶,“失敬、失敬,请坐,先喝茶,有话慢慢说……”
“茶就不必了,”华仔把手一摆,拉着沈染坐在沙发上,“想必闻老板对道上的规矩……”
“华仔,”他端起茶杯微微一笑,“你说得没错,昨天是有七十六万元的广告款全数入账……”
“闻老板,”华仔也笑道,“按惯例,拍摄广告的预付款最多是60%,因为青云的肖小姐是沈小姐的老乡,他们才破例付了全款,所以你不必再强调什么理由了!”
“这一点我不否认,所以我已经通知林小姐,正式任命沈小姐做业务部的副经理,月薪两千元……”
“我不会再回公司了!”沈染坚定地说。
“姓闻的,你不要和我耍滑头,”华仔的手重重地拍在茶几上,“阿染已经说了,她不会再给你干了,现在我们谈的是她应得的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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