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老傻插话道,“这家伙还让我钻过马桶呢!”
宫小雷看了看老傻:“傻哥,就你这体格他也敢玩儿你?”
“公鸡哥,别膘了,这事儿还论体格?”瘦猴凑上来,从老傻手里夺过烟蒂叼在自己的嘴上,“公鸡哥,这老畜生仗着老鹞子撑腰,下手狠着呐!老鹞子在旁边站着谁敢放声?”
“老鹞子跟我关系不错,咱不说他了,”宫小雷打断了瘦猴,“咱就朝寒露下家伙!”
瘦猴连忙接上话茬:“对!连孔夫子都说……”
“操你妈,连孔夫子你都知道?”宫小雷扫了瘦猴一眼。
瘦猴抢着说:“孔夫子说,世上唯寒露气人也!”
满屋人哄堂大笑,大饼子班长贴在小窗上点点头:“这话孔夫子说过。”
看来,连班长也想“帮助”寒同志呢。寒同志,你快来!大家都喜欢你!
哥儿几个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了寒露四天,眼见得离十天的上诉期还剩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我很是沮丧……万一在集中号碰不到寒露,等到了劳改队可就晚了!到时候还不知道大家都分到哪里去呢,就算能跟寒露分到一起,最终谁“帮助”谁还是个事儿呢。这几天又走了三个兄弟,搞得大家心里恍恍惚惚的。第五天上午,大伙儿正在闲聊,门开了。寒露来了!我一个箭步跳到门口,准备先给他来个下马威,谁知还没等站稳,一个硬梆梆的脑袋就撞在了我的下巴上,我定睛一看,呵呵!原来是老羊肉来了。号门一关,老羊肉直了直身子,冲我一抱拳:“老强奸,你还好吗?”
我连忙拉过他对大家说:“弟兄们,这位就是号称'看守所三绝'之一的羊肉哥!”
“还用你介绍?”老傻推开我,接过老羊肉的铺盖,“老肉,判了几年?”
老羊肉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提了,才判了半年拘役!在这儿呆了五个多月,还有四天就滚蛋了……没劲。”
“听你这意思,你还真的没呆够?”宫小雷过来拍了拍老羊肉的后脑勺,老羊肉嘿嘿笑了两声:“公鸡,谁愿意呆在这种地方?我爹死了,哥哥我就没地方去了!实指望能多判几年,到劳改队混口饱饭吃……唉!别说啦!我光棍一条。”
“别说了还说?”宫小雷朝屁股踹了他一脚,“唱歌!肉哥的歌那才叫一个绝呢。老肉,来首黄点儿的行不?让咱这鸡巴杆儿也动弹动弹,爷们儿快把它挂墙上了。”
“那就赶紧上烟啊,”老羊肉鼓着两只金鱼眼说,“我在六号整天闻这儿的烟味……先让咱过过瘾再唱。”
老傻示意瘦猴拿烟。
老羊肉叼着报纸卷的纸烟,兰色的烟雾在他眼前转着圈儿悠悠地飘着,令他看起来就象一个鬼魂。
“十来个月,飘清雪,新褥子新被盖着我,不提个老婆还好受哇,提起个老婆,想死我呀想死我……”老羊肉没唱几句,“哗啦!”大门又开了。寒露!寒露哥哥来啦!刘所在后面推着寒露,用手指着我和老傻说:“都给我听好了,我可告诉你们,寒露在这里要是出一点儿问题,我拿你们试问!”
老傻接过寒露的铺盖,冲刘所点了点头:“刘所,您就情好吧!寒哥是我们的老朋友了。”此时,我已热血沸腾。
刘所盯着老傻看了一会儿,吧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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