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趁机站了起来,坐回坐位。刘所进来打量了一下寒露:“寒露,他们没怎么着你吧?”
“报告所长,没有!”寒露腾地站了起来,“刘所,我还有点问题没交代清楚,能不能给我换个号,我去考虑问题?”
“早干啥去了?有问题到劳改队考虑去吧!”刘所瞪了他一眼,转头对老傻说,“安排几个人,到二楼粉刷会议室。”
“好嘞!”老傻兴奋地跳起来,拉过我和宫小雷,“刘所,三个人够吗?”
“六个吧。”刘所说着就退到了门口,“刑期长的不准去,我还怕他跑了呢。寒露就不要去了,小子净给我惹事儿!”
老傻又拽过瘦猴、老羊肉和小河南,我们六个人跟在刘所后面,步伐整齐地走出了大门。是啊,将近半年没尝过劳动的滋味了,在这儿连干活都成了一种享受!后来听刚犯事出来的伙计说,现在的看守所整天剥大蒜糊纸盒什么的,心里还好一番感叹:有活儿干总归是不太寂寞啊!上了二楼会议室,一位满身沾满白色涂料的师傅正在独自忙碌着,见刘所领着帮手来了,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搓着手说:“刘所,您先回去吧,我领着伙计们干就得了。”
原来这位师傅也是个犯人,是刑期很少的那种,判完了就直接留在这里服刑了。刘所临走前对师傅叮嘱了一句:“看好了这帮家伙,别让他们捅漏子!我一会儿就领他们回去。”说完用手指了指站在楼梯口的武警,“你到院子里盯着就行。”
干了一气,趁歇息的间隙,宫小雷拉着师傅的手央求给发棵烟抽,师傅倒也大方,从裤兜里掏出一整盒香烟递给宫小雷:“伙计,到楼下抽,别说是我给的!”
我和宫小雷扯着老傻奔了楼下,班长远远的站在树阴下双目紧盯着这边。
老傻点上烟,呼呼地抽了几口,满足地躺在阴凉下慢慢享受。
宫小雷吐着烟圈悄声说:“四哥,要是想越狱的话,这可真是个好机会……”
我连忙堵住他的嘴:“你疯了!你一跑,班长'啪!'……”
这声啪字刚出口,就真的听到“啪”地一声闷响!我顺着响声抬眼一看,坏了!老羊肉象一滩鼻涕一样的躺在地下,头上汩汩地冒着鲜血,间或还有白色的块状物随着鲜血一起淌出来,我的眼前一花,突然觉得那里盛开着一朵美丽的鲜花。
“救人呐!有人跳楼啦!”我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声。
回到号子,满屋人都沉闷不语。刘所轮流提着下午出去干活的人问话,大家大都没有看清楚,真正的目击者大概就是我了,刘所问得很仔细,我照实说了一遍,刘所大睁着空洞的眼睛喃喃地说道:“难道就该着我倒霉?为什么……为什么?”
晚上,驻所检察院又来人把大家轮番提了一遍。
老羊肉这到底是怎么了?明天他可是就走出这阴森的大门了啊……难道他真的死了吗?
刘所噤若寒蝉的眼睛不时在小窗口闪现。我盯着老羊肉留下的薄薄的毯子,凄然泪下。
上午刚刚吃过了早饭,小喇叭里就响起了烟袋锅的声音,大意是老羊肉畏罪自杀,通知家人了,家人都不愿意来收尸,纯属自绝于人民……听得人心里惶惶的。我就有点纳闷,畏什么罪?人都快要出去了还畏他娘的鸡巴罪?人家压根就没有家人,怎么来收尸?看守所的捐款不是给你当安家费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我茫然……纳闷归纳闷,日子还得照样过。寒露倒是很自觉,匆忙吃罢了饭,不用吩咐,自己就跑到墙根蹲起了马步。我回想起在厕所那难熬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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