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傻撇了撇嘴,对宫小雷说:“我看把你这个外号让给老四得了,转让费一碗老虎熊!这小子想母鸡想成神经病了。”
宫小雷看了看我:“四哥,隔壁都他妈是些什么鸡巴玩意儿?一群没人操的老妖精!等出去了我给你找个好的……”
“别别,杀汉子的姐姐就挺好,老四等着人家割他的蛋子呐。”老傻笑嘻嘻地伸手来摸我的裤裆。
正闹着,烟袋锅领着一位警察打开了门。
“就这八个?”警察歪头问烟袋锅,烟袋锅说:“这屋七个,对面还有一个。收拾好了就跟郑队长走!”
大家鱼贯而出,我贴紧宫小雷的耳朵说:“小雷,看来寒露要跟咱们一起去呢。”
“不许说话!”郑队长厉声喝道。
烟袋锅把我们一一推到墙角站好,摇晃着钥匙打开了对门的号子:“寒露,出来!”
寒露腋下夹着铺盖低头走了出来,我一看差点儿没认出他来!整张脸象是抹了一层黄屎,干巴巴地闪着污光,赤裸的上身背着一条条蚯蚓一样的鞭痕……这难道是我们的杰作?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没那么严重吧?我用肩膀扛了扛宫小雷:“小雷,老寒身上这是怎么了?”
宫小雷也好象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寒露:“四哥,莫非是别人又收拾他了……不能吧?我看他那号子里就他一个人啊……”
“膘子!”老傻把头伸过来,“等着瞧吧,他这是想玩儿咱们呢!身上的杠子是他自己抠出来的!糊弄谁呐……”
“啪!”——老傻还没说完,脑袋上先挨了郑队长一巴掌:“臭小子!不准交头接耳!懂吗?”转过头来看着寒露的身上,“你怎么回事儿?身上是让谁打的?”
寒露头不抬眼不睁,抱着铺盖径自往前走去。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像绑上了一个秤砣,一点一点地沉到了小腹。
“跟上!”郑队长吆喝了一声,回头握了握烟袋锅的手,“梁所,我先走了。回头把这几个人的材料找人给我送去。”
最后这句话听得我头皮一紧!什么材料?按说判决书等材料早应该转到劳改队了……难道他说的是我们在看守所打架的材料?我隐隐地觉得要出什么事情……恰在此时,一声尖利的警笛声蓦然穿过我的耳膜。走到大铁门的时候,我看见墙角堆着一堆杂物,一床薄薄的毯子静静地躺在地下。这毯子好眼熟啊……老羊肉!是老羊肉的毯子……看这这条薄薄的毯子,我想起刚来看守所时候的那些岁月,这些曾经存在过的岁月,此刻却恍如隔世。
老羊肉凄婉的歌声又一次回响在我的耳边:
长河流着岁月,秋风扫落叶,听大雁悲鸣又是一年过……
我思念远方的亲人……妈妈在盼儿回家……
是啊,到了劳改队妈妈就会来看我了。走出两道大铁门,一辆囚车早在那儿等着了。三个荷枪的武警面无表情地用枪对着我们,郑队长从车后掀起了乌龟盖子一样的车门,示意大家上去。老傻在前,先把铺盖扔进车里,猴子一样的窜上车去。好家伙!够灵敏的,硕大的体型采取这种上车的方式,着实有些滑稽……傻哥看来是等不及啦。我估计他脑子里肯定闪烁着结实的白面馒头和油汪汪的红烧肉——宫小雷糊弄他说,第一天入监,队上会改善生活,一人一碗红烧肉,三个雪白的大馒头。等大家都上完了,寒露还在下面磨磨蹭蹭。宫小雷用胳臂肘碰碰我,悄声说:“四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版主;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