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妈了个逼队,队长要把他闺女让你操操呐!”
“你神经啦?”宫小雷刚要过来打我一下,郑队开门吆喝上了:“宫小雷,滚进来!操*你妈的,你这个混蛋!”
得,这家伙待遇还不如我呢……混混沌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正碰上林队下楼,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林队问:“问完话了?没什么大事儿吧?”
“没什么,”我扶住楼梯,嗫嚅道:“林队,是不是要关我小号?”
林队往外走了两步,回头说:“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真关小号也不是现在……寒露已经换组了……记着啊,不准再去找他了!有人盯得很紧呐。”
“林队,”我撵了他几步,“林队,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
“好了好了!”林队有些不耐烦了,“看你这些举动,我真不理解,堂堂男子汉就这么小的胆子啊,我不是说了嘛,不可能加刑!也就是关几天小号的事儿。”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两眼盯着脚尖走上楼去……不可能加刑?不对吧,不加刑何须这么兴师动众的“严厉打击严重扰乱狱内秩序的反改造分子!”——看着墙上黑糊糊的标语,听着高墙外忽隐忽现的警笛声,我心乱如麻。两条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仿佛成了骡子的鸡巴,有劲也使不出来……眼睛里恍惚挤出了几滴粘稠的眼泪,他妈的,哭什么哭?遭了半年多的罪,这还是第一次从眼睛里往外撒尿呢……心高高的悬在半空,脑浆陀螺一般的乱转。我无力的倚在墙上,摇晃着脑袋接连打了一串冷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监舍的。木呆呆的刚要坐下,董启祥拉我出来:“老四,你没事儿吧?你出去的时候寒大傻*逼被狱政科的刘大胡子叫到值班室老长时间,我估计这是要开始了呐。”见我不放声,董启祥压低了声音接着说,“这鸡小子一回来就他妈的抖起来了,收拾了铺盖就搬去了四组。”
“祥哥,寒露换组的事儿我知道了。”我掏出烟,两支做一块点了,递给董启祥一支,“祥哥,我跟他势不两立!四组你有没有要好的伙计?”
董启祥抽了两口烟,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兄弟,就这种傻逼能逃出我的手心?本来我不想跟他过意不去,这小子忒他妈操蛋!刚才走的时候还摔了我的门!他妈的,跟我叫板?他死定啦!”说着,把我往身边拉了拉,“老四,你知道四组的组长小迪是谁?操他妈那是我铁哥们儿!我俩打小就从少管所滚出来的!也巧得很,寒露在潍北挖黄河的时候当了个小组长,'诈厉'的不得了,得罪过小迪!嘿嘿,刚才我跟小迪打过招呼了,这小子还蒙在鼓里呢。”
“祥哥,多谢你的照应!我怕是够不着他了……”
“兄弟!有我呢,”董启祥用力攥了攥我的手,“我琢磨着这几天你就要蹲小号了,哥哥我都给你打算好了。我兄弟药瓶子在小号里管事儿,有什么事情你找他好了!关键是哥哥我这阵子要收拾寒傻逼……”看他很兴奋的样子,我拽了拽他是手腕:“祥哥,兄弟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这样,你把迪哥叫出来,我跟他见个面儿……”
话音未落,四组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启祥,借你香皂用一用!”
“好嘞!正好我要去冲个凉,到厕所等我。”董启祥朝那个人丢了一个眼色,低声对我说,“这个人就是小迪,一块儿去厕所,装做拉屎,别让人看出来!”
我的心里一阵狂跳,真他妈的棒!别的不说,光看迪哥那张刀疤脸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重量级杀手!我飞快的跑回屋里,顺枕头下摸出仅剩的一盒香烟,窜出门去。瘦猴在身后吆喝:“四哥,给哥们儿留两棵!”
快步赶到厕所里的时候,董启祥正跟小迪低声说着什么。见我来了,小迪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扔掉手里的烟蒂说:“你就是胡四呀?操你奶奶的干个小小的寒露还整出这么大个屁声音来?过来!”
有董启祥在旁边站着,我心里很敞亮,迎着他走过去:“迪哥,祥哥都跟你说了吧?寒露这个人太缺德!迪哥……”我还要罗嗦,小迪一把从脖子把我搂到身边:“兄弟,你别怕我!启祥说了,咱们现在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说吧,你走了以后哥哥怎么'喂'他?你他妈倒是说话呀!”
没等我开口,董启祥推了小迪一把:“别他妈吓着孩子!”转身看着我,“迪哥办事讲究的就是一个痛快,啥也别说了,等你出来跟着迪哥玩儿!可以吗?迪哥会照应你的。”
“祥哥,”我边说边把那包烟塞进小迪的裤兜里,“明白了,听你的,我什么都不是,就是家里还有点儿门路……”
董启祥拍了我脖颈一下:“再大的门路还能把咱迪哥赎出去?别说废话了,接见的时候经常上来看看迪哥就成。”
小迪瞪了董启祥一眼:“启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合着我就图个这个?老四,出来以后见着哥哥的面儿,能喊一声哥哥我就满足啦!哈哈,你不是还剩一年半刑期吗?回家后常来看看哥哥们,哥哥我就给你作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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