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得绝对不象这个东西!”我孙子摇晃着中指,斩钉截铁地说。
哈哈!你在这儿等着我呐!我哭笑不得,好嘛……都说南方人猴精猴精的,果不其然!这小子变着花样骂我呐。
“嘿嘿……”孟姐一直在看着,“小鸡巴操的,这回知道你像个什么啦?”
我火不打一处来,扑到窗口上骂开了:“孟广义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他妈的白给你烟抽啦!”回头对我孙子说,“给我点上烟!我要气死这个老逼养的……”
“别,别,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呢?”孟姐慌了神,“你这人怎么这么不抗开玩笑呢?你是我的好弟弟……姐姐不敢了还不行吗?弟弟,你长得象胡传愧!”
这还差不多,总归是咱老胡家的人嘛……不对!我有人家胡传愧那么富态吗?这老家伙又耍我:“姐姐,我不跟你斗嘴了……”我接过已经点上了的烟,“从今往后没你的烟抽了。”
“对,对!没他的烟抽啦!”我孙子蹩脚的普通话让我听起来更是不爽,一时又跟他生不得气,只得踹了他一脚:“混蛋!给老子拿个腰。”
嘿嘿……我也变成老鹞子了……孟姐不再搭理我,又跟小白脸搭上话了:“弟弟,你说你那么大老远的跑我们这儿来打的什么劳改?舒舒服服在家里吃你娘做的多好?跑这儿来遭这份洋罪……”
“叔叔,”小白脸说话带了哭腔,“我吧……我就是在你们这里偷了两个轮胎……”
“别他妈胡说八道!”海蛰皮恼了,“偷两个轮胎能抓你到这里来吃闲饭?你不是刚才说戳了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吗?”
“叔叔,那还不是让他们给打出来的吗?”小白脸越发伤心了,“俺那个时候也不懂事儿,把俺街坊婶子她闺女给那个了……本来两家商量好了,等她长大了我娶她,为偷轮胎的事儿又吃不住劲,把这事说出来了,呜呜……判了俺十八年。”
操*他妈的!这不就结了?人家未成年少女能让你白玩儿吗?!我伸出脑袋,歪着头说:“兄弟,你哭你妈了个逼哭?操逼不花钱呀?再哭让孟姐'鼓'你个吊操的!”
“叔叔,俺不敢了……”我操!我也成叔叔啦?我对自己的形象彻底打了一个问号。
跟三个矬子聊了一会儿,大体知道了他们都是些“卖什么果木”的。那个年龄稍大一点儿的矬子姓陈。年初,领着七八个老乡流窜到这里,专门干“串户”的勾当——就是在深夜扒窗进入住户家里行窃。遇到家境殷实的口子,也能弄个百儿八十的,碰到穷茬子就“顺”点儿衣服电器啥的。本来日子还过得去,谁知这帮家伙分赃不均——“里鼓了”。有几个人就出来放单,结果抓住一个就全都提溜出来了。这帮孙子又不太仗义,互相咬起来了,结果自然是“狗咬狗两嘴毛”,一个不剩都进来了。这种把戏自然吸引不起我倾听的欲望,胡乱地应付了几句就横着身子躺下了。这种睡觉的方式让我想起了在看守所时候的“沙锅煮驴驴鸡*巴”,心里又是一阵惶惶然。
真他妈难受……在这里白天黑夜你根本搞不清楚,只能根据开饭的时间来判断中午还是晚上。几月几号那更是糊涂的不得了,只有通过在墙上划道道来记日期,一旦忘记划了那肯定就过糊涂了……经常为今天是几号,大家争得面红耳赤。多亏药瓶子来送饭,问问他才能够结束这场争执。有时候药瓶子不耐烦,故意多说了几天,引得大家还老高兴:嘿!谁说劳改难打?这不是过得挺快的嘛……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浓烈的香烟味道呛醒了,睁眼一看,好嘛!三个矬子挤在一处,一人手上夹着一管鸡*巴粗细的卷烟,“舔盘子”一样地猛吸!
我急忙翻身来摸我的枕头下面,烟丝没啦!我火冒三丈,抄起枕头朝他们摔去:“你们这些混蛋!哪来的烟?”
“陈大郎”好象一点也不怕我,嬉皮笑脸地回答:“大哥,反正你也抽不了那么多烟……匀给大伙儿抽抽还不行吗?”
不行!那我不就成冤大头了嘛!我猛地坐了起来:“我操你妈的,”看着陈大郎刀子一样的眼睛,我心里猛然一凛,来不及多想,口气就软了下来,“兄弟……给我留点儿。”
说完这话,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沮丧:我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答案是确定的——不是!为什么?不知道……我连加刑都不怕,我到底怕什么呢?还是不知道……潜意识当中就是一句话,我不能再找任何麻烦了,我谁都惹不起了……我只是一只可怜的狱蛆,这种情况下谁都可以一脚踩死我……兄弟们,下队再说吧。这三个小子见我软和下来,都很大度的往我手上递烟:大哥,有福同享嘛!来来来,抽两口。看来他们早商量好了,这是要拿我当死鸡巴玩儿呢。唉!我倒成了要饭的啦。得,我不跟你们计较了。我战战兢兢地蒙上了毯子,躺下生闷气去了……龙游浅滩遭虾戏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想。
又开饭的时候,陈大郎凑到了窗口。
药瓶子扒拉开他的脑袋,低下头来往里看着:“老四,不舒服吗?”
“药哥,麻烦你跟高队说说,能不能给我调个号子?我脑子乱得很……”
“好吧,呆会来一个越狱加了死刑的,我跟高队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和大有哥去看着他。”药瓶子说完拎着饭桶走了。
我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好嘛,一箭双雕!不但逃离了狼窝,又可以结识大有哥了……我伸手拍了拍陈大郎的肩膀:兄弟,好好呆着,等我下了队,咱哥儿俩好好玩玩。不知大郎是真没听出我这话的意思呢,还是故意跟我“装熊”,他点头哈腰地说:大哥你放心吧,下队以后我们互相照应着……都是好弟兄啊。好兄弟?我操—你妈的!等着我怎么收拾你吧!
蹲在墙角吃完了饭,心里就盼着早点儿换号。矬子们也不理我,用我听不懂的鸟语唧唧喳喳地在说话,不时嘿嘿地笑两声,就象几只老鼠在调情。听得我脑袋如同灌进了八个醉汉的呕吐物,晕得一塌糊涂。对门的李二嫂也不失时机地跑出来嚷着要改嫁,搞得我越发象一根即将射精又被闪了一下的阳具,没着没落的……看守所烟袋锅所长和老妖的那段对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版主;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