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了看老辛,老辛冲我点点头:“你歇会儿吧,林哥找你有事你就去吧。”
跟着老林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孙德州从拐角处钻了出来:“林哥,刚才我让苟团去给递了个条子,苟团回来说那边都给安排好了,这就走?”
上哪?这事儿搞得挺神秘的……我心怀忐忑,轻声问老林:“林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老林背着手,边下楼边说:“去享受,哈哈,顺便领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去了你就知道了,一个老朋友。”
“林哥,你别耍我啊……这大过年的……”
“你是不是害怕了?是药瓶子!药瓶子在锅炉房等你呢。”
我放下心来,刚才我还真有点害怕呢,怕得有点无缘无故,惊弓之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劳改还改造人的神经呢。
“嘿嘿,别紧张,咱这是去锅炉房洗澡呢。”孙德州凑过来说。
“这是什么话?我紧张什么,我这是想药瓶子想出毛病来了。”
“是啊,人都是感情动物,”孙德州接着提醒我说,“你看是不是应该给你伙计拿点什么?老邱也在锅炉房呢。”
操,刷锅的关我什么事儿?不过他说得也有点道理……我转身往回跑去。
揣了几包烟追上老林的时候,老林正站在楼下跟一个内管值班的说着什么。
见我下来了,那个值班的看看我问老林:“就你们三个?”
老林朝我眨了眨眼睛,我明白了,这是让我跟他意思意思呢。
他妈的,屁大的官儿也能管事儿……我摸出一包烟递给他:“大哥,一点小意思。”
值班的并不伸手来接,把身子转到老林那边说:“林哥,也就是你的面子,快点回来啊。”
瞧这架子拿的,他还真拿自己当根鸡巴眼里扎出来的毛了……我怏怏地把烟放到他的口袋里,退后一步心疼地想:乖乖,再过一道岗就得空着手去见药瓶子了。老林又跟他客气了几句,拉着我和孙德州往大门口走去……我听见后面响起了很清脆的一下拍口袋的声音。锅炉房就在伙房的后面,我们拐过了几个弯便到了。站在烟气熏人的锅炉房门口,孙德州冲里面吆喝道:老邱,老邱!从烟雾里钻出一个黑瞎子一样的人来:“谁?哟,是护腚毛啊!你怎么才来?”
“别叫我外号!就象哪个不知道你的外号似的——刷锅的。”
“我的你随便叫,老四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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