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再装了,笑着说:“是,我也听到了。”
“这就对了!”林武小声说,“这个傻逼这把算是摊上了,你猜他在外面干了什么?你都不敢相信!这小子饿草鸡了,半夜爬窗进了一家人厨房找吃的,吃饱了顺便喝了点儿酒,借着酒劲跑人家卧室去想偷点银子。也巧了,这家男人不在家,这小子钱也不偷了,上去把躺床上睡觉的女人给强奸了!你说他该不该死?人家那个女人怀孕七个多月了……”
“你别说了,”我打断了他,“这事儿听着恶心。”
我心想,寒露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是一个畜生。
林武笑着说:“老四,这把你该高兴了吧?政府给你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要不然你就是出去了跟他也有得纠缠了。”
“就这种货色,出去了他也不是个儿!”吹归吹,我的心里还是很轻松……我不放声了,我敢肯定这个事情是真的,要不然怎么知道的人那么多呢?好了,管他是死是活呢,既然你回来了,我也就放心了……爷爷我安心的过个安稳年吧。
“老四,我还听说他这事儿麻烦大了,枣庄那边也提审,狱政科也提审,市局都插不上手,直接让检察院给接手了,估计大年一过就该花生米伺候了。”
我的脑海里幻化出这样一幅场景:我手里提着一枝匣子枪,象电影里杨子荣提溜栾平那样,把寒露提溜到一个专门枪毙犯人的河滩上,寒露跪在地下哆嗦得不成样子。我拿枪对着他的后脑勺大声宣布:被告寒露犯绑架罪、越狱罪、强奸罪,证据确凿,情节恶劣,手段残忍,实属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所以,我胡四代表人民判处你的死刑!啪!脑子里正演着戏,宫小雷进来了:“四哥,老鹞子说老妖有事儿不能去拉水了,让我去。你看有没有别的事情,我一遭去办办。唉,这个时候能出去一趟真不容易。”
我回过神来,把董启祥给我的一条烟掰成两半,又从枕头下面拿出刚才忘了给药瓶子的烟,一并装在一个塑料袋里递给他:“经过二中队的时候把这个给小迪送去。”
宫小雷顺手装了一盒良友烟在自己裤兜里,拎着袋子走了。
跟林武又闲聊了几句就莫名的有点儿犯困,正想倚着被子打个盹儿,大脂过来敲了敲床帮,笑眯眯地说:“嘿,两位哥们儿,走,跟我看戏去!”
看什么戏?我有点纳闷,这又不是在外面,过年了看个《王汉喜借年》、《赵美蓉观灯》什么的,在这里有什么戏可看?林武倒是动作迅速,一按床帮跳下床去:在哪里?大脂竖起一根指头嘘了一声,一甩头说:“值班室。”
走廊上静悄悄的,灯笼早早地就亮了起来,走在红彤彤的灯影下,人显得有些臃肿。
还没走到值班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尖细的声音:“你还是人吗?不要脸你!”
看来还真的有戏可看!我加快步伐,一步闯了进去。
老妖半躺在地板上,唔唔地哭着,好象很冤屈的样子。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孩,象个受了委屈的小尼姑一样,站在旁边跺着脚叫骂:“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老不带彩你!”
老鹞子笑眯眯地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他们,象检查官审案的样子。
林武关上门,拿脚踢了老妖一下:“老鸡巴妖,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老鹞子朝我们一一点了一下头:“好好,人民陪审员来了,请坐!”
大脂很麻利的插上了插销。
老妖抬头看着我,鼓着一脖子青筋嚷嚷道:“四兄弟你可来了,就数你最了解大爷了,你给他们说说我是那种人嘛我?”
咳,你让我说什么?我还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呢。正想开口问问,小尼姑趴在我的肩膀上哭开了:“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义气人……唔唔,你得给我做主哇!老妖弄我的腚眼儿。”
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脑子里顿时浮现出老妖在看守所为了这事儿受帮助的镜头。呵呵,妖大爷果然是历尽苦难痴心不改,老年壮志不言愁呀,这才半年的工夫又熬不住了……看着老妖可怜巴巴的脸,我的脑子闪出这样一副画面:妖大爷挺着柴棍儿一样的腰板,在一个白胖的小伙子屁股后面,像钻井工人那样严谨又努力地操作,九浅一深,左磨右转,挥汗如雨。
我似乎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大粪味道,不由得将眉头皱成了一瓣大蒜,这样好象可以减轻一点臭味。小尼姑哭丧着肥嘟嘟的脸向我靠过来,我苦笑不得地推开了他:“兄弟,先别撒娇。我说你没弄错吧,我可是听说咱妖大爷中枢神经不管用了呢,他能支起那根棍儿来吗?”
“大哥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把我都弄出血来了呐……唔唔……俺不想活啦。”
“还出血了?”林武哈哈大笑,“哈哈,腚眼儿也分'处'的'破'的?我操,这可不得了!奸淫处男罪加一等,来来来,都说说。小孩憋回去别哭了,本陪审员给你做主!”
老鹞子摊开本子,用钢笔敲敲桌子,像法官那样矜持地清了清嗓子:“请大家保持安静,不要吵闹,下面我宣布:关于被告王冬生鸡奸青春少男史小春一案,现在开庭!被告王冬生,你先把鸡奸史小春的案发经过当庭陈述一遍。”
老妖慢腾腾地坐起来,朝老鹞子翻了一下眼皮:“光明,咱别玩儿这一套好不好?大爷我又不是傻瓜,咱就理争理争我干没干这事儿不就得了?制造那些紧张空气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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