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在路上被车撞了,对人而言叫意外,但对车而言不是意外。」
社长指着我,「而你就是那辆撞人的车。」
这话竟然有点道理,我一时词穷,无法辩驳。
「我是社长,我很专业。」社长说,「你还是乖乖讲吧。」
「说说看嘛。」怡珊学姐说。
「对呀。」秀珊学姐附和,「我们都很想听。」
珊珊学姐刚到,没想到来的时候恰好赶上凑热闹。
『珊珊学姐,我……』我开始结巴,『我真的……』
「支支吾吾、吞吞吐吐,他应该有话可说只是不想讲。」怡珊学姐说。
「欲言又止、含混其词,他这不想讲的话应该很精彩。」秀珊学姐说。
「结论就是……」珊珊学姐异口同声:「我们一定要听!」
我想我能讲的,也是唯一可讲的,就是栀子花女孩。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等胸口平静后,将脑海的时钟向前快转,回到1991年四月份,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
故事从我在公车上跳国标舞开始,从此她便帮我拿书包和袋子。
总是刚好站在她面前、问她是否混血儿时很糗、下车时间短两句交谈、被她说的下车小心制约、她上衣口袋的栀子花瓣、由栀子花联想到她、跟她讲冷笑话抒压、情人节的那张留言卡、升学压力下的简单问候……
直到最后一次在公车上遇见她。
没想到过了半年多,脑海里关于她的记忆依然如此鲜明。
属于我和她的一切整理得井井有条,我不需努力回想或是拼凑记忆,记忆自然会按照时间先后顺序规则排列。
我猜是因为跨年夜那晚,我将所有关于她的记忆装箱并锁进仓库中时,就已经按照时间顺序整理完毕。
借由讲述的过程,我正好可以品尝跟她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而她的细微动作依旧历历在目,她的简单问候仍然使我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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