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阿忠、李君慧在暑假跟着系上老师工读,小伟则回台北打工。
工读的人除了我们寝室三个人之外,还有班上其他五位同学。
我们八个人平时在实验室帮忙做实验,还有整理和分析资料。
偶尔会出外业,地点在中部的海滨,性质大概是测量和采样。
我们八个人挤在一间像是工寮的小屋子,虽然有水,但没有电。
如果在实验室,每人每天500块,但出外业则有800块。
所以虽然工寮既偏僻又简陋,但我们还是喜欢出外业的日子。
有次要量测河口水流的流场,在河的下游放了三个不同颜色的浮标,我、阿忠、李君慧各搭乘一艘小舢板,追着各自的浮标。
一旦追到浮标,便立刻高举红旗,岸上的人便可测量出浮标的位置。
舢板上有船夫负责驾驶,我们三人手中也各有一支无线电保持联络。
李君慧是船1,我是船2,阿忠是船3,我们沿河追着浮标。
每隔几分钟测量一次浮标位置,情况很顺利。
一路追到河流出海口,我这艘舢板的船夫提醒我不能再往前了。
这里是浅水和深海交界,流况很不稳定,而且海上又有风浪,像这种用六根塑料圆管组成的小船,在浪流下很容易翻覆。
我立刻拿起无线电呼叫李君慧,要他赶紧回头。
『不要管浮标了,快回头,性命要紧!』我大叫。
但无线电只有沙沙的声响,没听见李君慧的回复。
『船2呼叫船1,听到请问答。r。』
我心急如焚,不断呼叫李君慧,但他依然完全没有回音。
我催促船夫向前,但他死也不肯,甚至开始掉头。
因为我的船已经在浪流下大角度摇晃,角度再大一些,船就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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