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样?”安嘉和的手继续挑逗着新娘。
“我……我……我要。”
“好吧,现在我就给你做手术。”
安嘉和把梅湘南掀翻在床第之上,撒腿骑了上去……
安嘉和做了一半,像是在手术室里,当自己打开患者的腹部时,发觉在打开之前,诊断就是错的,患者的腹腔内,是另外一种病灶。这对于一个视自尊高于生命的外科大夫来说,是耻辱。
安嘉和沮丧地从梅湘南的身躯上滑落了下来,他竭力想掩饰自己的不快。可这个时候的女人,比世界上一切敏感的动物,还要敏感,像是嗓门口被一根骨刺粗野地封锁了,剥夺了全部的快感。此时的女人不会羞怯,而应该是愤怒,尤其是新婚之夜的女人,应该把新郎的这种作为,视之为对自己躯体和精神,乃至对自己血缘、家族的莫大的侮辱。
可梅湘南却不是这样,虽然她的内心同样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滋生出悲哀,她还是讨好地间闭上眼睛躺在身边的新郎,“嘉和,怎么了?”问完这话,梅湘南就后悔起自己刚才的问话,一个愚蠢的问话。
安嘉和没有说话,依旧躺着,过了好长一会儿,坐起身来,披上睡衣,下床坐在沙发上,看着新娘说,“湘南,谁都会有自己的过去……我也是结过一次婚的人了,只是我、我没有准确……请原谅我刚才……咱们是为了将来……你说好吗……”
“嘉和,我不是想隐瞒你什么,我……”
“忙了一天,你累了。”安嘉和打断了梅湘南的话头。
“我给你热点汤吧。”梅湘南光绪地到厨房里去了。
看着梅湘南的背影,安嘉和站起身来,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在嘴唇四周涂上剃须膏。正准备刮胡须时,安嘉和想起了什么,就用放在一边的指甲刀,使劲地撬着镜子。
镜子的背后是一块没有粉刷的墙壁,墙壁上画着一对卡通形象的男女启傻地笑着,旁边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十年看一眼,几度已白头。张小雅1995年元旦。”
梅湘南站在客厅里招呼着安嘉和,汤已经热好了。安嘉和这才缓过神来,按上镜子,打开水阔,舀了点水把嘴唇边的胡须膏给洗了,走出卫生间,心不在焉。
屋子里虽说依旧弥漫着柔和的光和温馨的香味,但是主人的心情已经与此大不协调了。安嘉和只顾喝着汤,他知道梅湘南坐在对面一直看着自己,但就是没有抬起头来说点什么,或者用眼神表示点意思,只有勺子碰在碗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安嘉和不是不想抬起头来看看梅湘南,也不是不想说点什么。不知怎的,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他无法抬起头来,武断地阻挡在他的嗓门口,安嘉和内心觉得惭愧,可他不能向梅湘南表示道歉,至少现在他无能为力。
这种沉默,能使人窒息。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安嘉和和梅湘南同时舒了一口气,像是掉在陷阱中的人,在等待几乎绝望时,忽然获得了拯救。
安嘉和走过去,拿起电话听筒,“喂”
电话中传出来的是马路上汽车由远而近行驶的声音,还有稠密的什么声音。对方意外地没有说话,尔后,搁断电话的声音。安嘉和模棱两可地把玩了一下电话听筒,最后还是放下了。当安嘉和回桌子边,屁股还没有落坐在椅子上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安嘉和第一反应,就是看梅湘南;梅湘南呢,也诧异地看看犹豫地站着的安嘉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