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阶段,过一阶段,再过几个一阶段,我都快成老太婆了。”
“好了,小南,别闹了,晚上回家再说。”
安嘉和挂断了电话。
安嘉和看看手术安排表,打了个电话给病房,说明天的手术还是让方医生做。
没过一会儿,院长打电话过来了。
“安医生,听说你把明天的手术给推了?”
“院长,对不起,我知道患者是你的亲戚,可我这几天神志不清,经常犯差,总不能安下心来。”安嘉和在电话里解释着。
“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高兵突然死亡,医院对你的处理!”
“院长,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种人吗?”
“听说你爱人辞职了?”
“是的,距离家太远。”
“要是她愿意去市卫校,你就跟我说一声,现在我还能帮忙。”
“谢谢院长,这事等几天再说吧。”
“那好。”
安嘉和确实不是故意推掉明天的手术的,正如他自己所说,心里不安着呢,上了手术台,万一分心,有个闪失,人命关天。
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早着呢,安嘉和坐在这里左右都不是,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上次那个冒充省电视台导演的人的相貌,再想着他问的问题。安嘉和的脑子里乱如麻,实在想不起来上次自己是怎么回答那个家伙提出的问题的。那家伙为什么要设这么一个局来采访他?安嘉和能假想出一万种目的,可还是有一万零一种推翻那些目的的理由。妈的,全世界上演的都是闹剧。安嘉和觉得用这句话来形容比较准确,可这句话出自于高兵的嘴里。晦气。
一直沉浸在思考中的安嘉和,连下班的时间到了都不知道。同事们见安嘉和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喊他。华侨医院的同事们都知道安嘉和是一位喜欢思考问题的医生,而他在临床和学术上的成就,都是来自于他的天才,来自他那时常能紧紧锁着的眉头。所以,每当发现安嘉和在思考什么时,谁都不会去打扰他。因此,这天安嘉和比正常情况迟下班了将近一个小时。上了楼,在摁门铃时发现,门上的猫眼被一块口香糖胶着。安嘉和小心地剥着猫眼上的口香糖,这玩艺刚从猫眼上撕下来,又粘在了安嘉和的手上,安嘉和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擦去手指上的口香糖,连着手帕,扔进了楼梯口的垃圾通道。
“又做手术了!”梅湘南听到门铃响,打开门,问安嘉和。
“啊?不!”安嘉和进了屋来,“在我一个朋友那里,为了你的工作。”
“怎么说?”梅湘南有点兴奋。
“只是先问了问。我饿了。”
“好吧,先吃饭,吃过饭再说。”梅湘南指着一桌子的饭菜。
“喝口葡萄酒吧。”安嘉和提议。
“行。”梅湘南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葡萄酒,递给安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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