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殷衣在安蓝的叙述中终于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心里暗道“幸好”。
“师尊,你怎么来了?”
白殷衣摸摸她的头,“我不能让你尸骨不全。”
说着,额头靠在安蓝头顶上,两行热泪滑落下来。
“是徒儿不好,让师尊担心。”安蓝慌乱地用手擦去他的泪,白殷衣任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胡乱抹着。
忽而他抬起头,正了脸了一脸严肃地说:“错了就要受罚,我说我该怎么罚你?”
安蓝并没有注意到从刚刚起,白殷衣一直说的是“我”而不是“为师”。
“怎么,怎么罚?!”安蓝有些害怕的低下了头,步子悄悄往后挪了挪。她的举动落在白殷衣眼里,又好气又好笑。
“你怕我?”
安蓝连忙摇头。虽然怕师尊不丢脸,可是看白殷衣的神色若是点了头,只怕有好果子吃。
“师尊,不罚了吧?这个就当是罚过了还不成吗?”她指着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白殷衣轻吁一口气,神色渐渐柔和。好在小红挡了一下,否则……
他不敢想。
“过来。”
看来是躲不过这一顿罚了,安蓝低下头有气无力地走过去。但是意外的是白殷衣既没有呵斥她,也没有打她,而是轻柔地拉开她的衣领给她换药。
一回生,二回熟。打定了主意要负责到底,白殷衣便没了昨天的局促。
该看的看,嗯,该摸得摸……(喂!)
换完了药他很自然地牵起安然的小手往下面一层。在缺根弦的安某人眼中,牵手与牵衣角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
四层一片暗红色,里面贴满了符纸,地上还有用血写成的镇魔咒,一进第四层就感受到浓浓的妖气扑面而来。
镇魔咒的符文漂浮在空中,往里走一点,听到无数的声音,正是在朗诵镇魔咒。不知道为什么,安蓝却想起在五里山后第一次看到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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