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们穿过几株不知名的树木,拨开蔷薇枝,花还是花蕾,每一个枝杈都是刺,池荷在前,小乔在后,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植株都很高,似乎遮住了整个天空,整片阳光,听的见有鸟鸣的声音悦耳的有些害怕。
池荷,我害怕。
没事,到了前面,你一定不会后悔!
池荷紧紧拉着小乔,池荷像只柔弱的小花伞,小乔走得很轻盈,不曾知道池荷一路走来胳膊被划破的像雨后的彩虹,血迹斑斑,脸颊上也有划破的痕迹,池荷已经不记得疼了,只一直往前走着。池荷拨开最后的满锐荆棘的枝杈时让小乔站在前面。
小乔惊呆了!
一望无际的桃园,桃花花瓣漫天漫地,像墨粉色的夜空,明澈见底,花香铺落在空气的每一处角落,憩息在她们的皮肤上,眼前,流进血液,渗入骨头里。她们伸出手,粉粉的花瓣便飘落在手心里,软软的,轻轻的,浅浅的,她们手拉着手站在桃林里,轻轻走着,陶醉着。香气从鼻孔流到心脏,散落在血液里的每一个细胞。像一幅巨大无边的水墨画,花瓣是丰美的地毯,花蕊飘在空气里被风吹扬,每一朵花瓣都自由的飞舞,欢唱。
池荷放开小乔的手,像两只黄鹂鸟。池荷抓起地上的花瓣,清香倾入鼻息。沉醉的血液都在欢畅。小乔抓着低垂的桃花枝,嗅着,笑着,惊叹着。她们坎肩蜜蜂成群,蝴蝶飞舞,一会停下一会飘起,像有节奏的丝带在空中回荡,她们尖叫着欢快着,天真纯净的像席慕容美好的诗,稚嫩优雅的欢唱。小乔跪在地上,抓起一把花瓣抛向空中,每一朵花瓣都画出彩虹一样的弧线。她们跑到每一株树前看看,然后一起从树枝间看绵绵温柔的阳光,躺在花瓣间,零星的阳光闪闪滑落,空气中游丝般的尘埃和着花瓣轻妙的欢腾。小乔唱着小曲,如痴如醉。
小乔,别唱了,你听,我听见有狗叫声!池荷突然
喊着小乔。
,,,,,,小乔停下来。
快跑!池荷拉着小乔像灌木丛跑去,刚跑进荆棘丛林几只雪豹似的狗朝她们疯了一样的飞奔而来。
池荷,我的鞋,我的鞋掉了。小乔大哭,混着狗叫声,树木被扒开的哗哗枝叶声。
池荷停下来把鞋子脱给小乔,赤着脚走在满是荆棘小刺,灌木丛里,雪豹还在穷追不舍。小乔穿着池荷的鞋,惊讶地看着她的脚,身体被池荷猛地拉着向前倾倒,来不及思考来不及语言,像两只弱小的猛兽,穿在漫长生疼的木丛里,她们看着那前面的路,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小乔每跑一步都觉得那么漫长,她看着池荷的脚,像扎在她心脏里,那么小那么轻的双脚却像两只精灵在飞舞。
她们跑出灌木丛,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小乔看着池荷脚,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桃园的美景早就忘得干干净净,她给池荷把扎在脚上的刺轻轻拔掉,血液像不吝啬的泪水,池荷整个两只脚掌被血色模糊着,小乔把她袜子脱掉,池荷疼的额角两边直冒汗,脸色发青。
小乔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里偏僻没有车,一边流泪一边说着自责的话。池荷双脚满是血,裤子也刮破了,脸上几道深深的血痕,胳膊手臂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池荷抱抱小乔,没事没事的。
小乔想不起来她们是怎么走回去的,那条路好像走了十年,会有池荷的血迹,远远的像一条线,弯弯曲曲。阳光把那条线瞬间晒成黑色,像条青蛇。
回到池荷家时,一个人都没有,,池荷晕倒在地,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手脚微凉。小乔失声痛哭起来,摇着池荷抚摸她的脸,一句话所不出来,哭得不知所措。邻居们才迟迟的把池荷送到医院。
此后一连几天,小乔都在失眠,脑海里总是浮出池荷的双脚,惨白的面色。她白天照镜子时,自己的脸颊竟然毫发无损,甚至连头发都很好,衣服上只有一点池荷的血迹,她吓得不敢相信。
后来,小乔十四岁。小乔好奇池荷常常请假。于是偷偷溜出去跟着池荷。小乔跟着她直到她进了一个拐角的舞厅,小乔看着池荷躲在墙边看自己的母亲喝酒,一杯一杯直到很醉也不停下来,灯光恍惚的让人看不清人的表情,一个高大的男人搂着她母亲向一个电梯间走去。小乔看着池荷坐在角落抱着头,身子抖动的痛哭,池荷站起来跟着母亲和男人。池荷追过去电梯已经关了,立刻转身跑向楼梯,每一层都会停下来看看,直到第六层她看见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池荷跑过去,是632房间。
小乔躲在路口看见
池荷蹲在一个房间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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