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听我的微薄,晓苒,1519100689
他开始找工作,找工作并不容易,刚从狱里出来许多公司厂家都不要他,绕了几个弯子,他沮丧起来。他必须要一份工作,有自己的钱,才有能力去找池荷。
后来经人介绍去了一家公司卖车。他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会开始在网上搜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的资料。陷害他们的人似乎已经消声匿迹了,他在网上建立了一个自己的网站,专门为别人寻找他们丢失的材料资料,并且这个网站垄断了几个重要的回收站,这样以便自己查找东西,并且工作。
他的售车业绩很好,两个月销路渐渐打开,程序到位,解释准确,深得客户信赖,工资就涨起来,提成也较大。每天下班他给客户做完售后工作就独自一人在街角的一丝缘咖啡厅里静静的喝咖啡,看着橱窗外变幻的风景,眼神空洞木然。
他茫然地面对着这个世界,从前池荷总是讲起命运讲起孤独,他这一刻才迟迟的去回忆池荷说过的每一句话,温和冷漠的眼神,找到池荷又怎么解释,怎样去面对。在监狱里,重新获得自由是那般遥遥无期,无助无望,却无法摆脱,每天都是沉重游离的,那是一种深到骨髓里的孤独,和世界隔绝,被世界抛弃,当法庭宣布,本案结案。之后的所有希望全部被毁灭,一步步计划好的未来被撕毁,那声音一点点将他的血泪吸干,坐在监狱里的只剩一具尸骨。他重重的穷途末路感,从呼吸里吐在四周厚重的墙壁里,封闭的这感觉一直将他困住。
他无数次想要结束这一切,用死的方式。
他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久一米八的身高只剩下五十四公斤,整个人空的只剩骨头。还是二十四岁的年轻人,他站在痛苦的边缘,徘徊生死。直到第三周另外一个判重刑的男人被决处死,他才渐渐醒来。他看到将死之人的悲哀,他们给他做了很多他点的菜,酒也不少。振清看着他随意吃点然后默道,在这我才想通,只有经历过了才能真正体会到失去的痛苦。陪他吃饭的另外一个警察说,你女儿抢救无效,不能来给你送行。
监狱里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有的人骂骂咧咧有的人静静的看着沉默。振清呆呆跪在墙角,绝望的痛哭起来,没有声音的发抖。这不可改变的委屈,人生莫大的耻辱,他坚定自己没有错,怨气充满整个厚重的墙壁。直到两年后他才渐渐平静下来,等待出去的时间。
自从有了这个喝咖啡的习惯以后,睡眠便开始不佳,会常常做自己还是在四面厚重的墙壁里,找不到出口这样的梦。后来渐渐的开始梦见池荷,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平静的样子像一朵绵绵的莲蓬,每当要靠近她她就消散了。后来他会突然想到监狱里那个人说过的话,只
有经历过了才能真正体会到失去的痛苦。这句话常常在脑海里跳动,于是他开始设想池荷面对的一切,相思之痛才浓烈起来。让他珍惜的太少,除了家人,这个世界能让他珍惜爱护的太少。他不必捏造一个梦中情人,那个爱人实实在在存在过,想起池荷他便不再觉得孤单。
这梦在不同的场景出现,有时候就是陈旧的课堂上,有时候在树下,有时候漂浮在水面,紧紧缠着他。每个梦境醒来都激励他驱使他去找池荷。有时候会经过那所他们一起待过的大学,却没有再走进去的勇气,的确,他怕见到当年的熟人,那被警察带进车里的一幕到现在他都不敢回忆,那身后的目光包含了太多的感情,领导还说要提拔他,自己的计算机小网站还等着他的经营,还有优秀的池荷在身边,那一切蒸蒸日上的生活背后却被一群混蛋毁的一无是处,身败名裂。
回不去了,他沉浸在回忆里。他去细想当年发生的一切,才觉得清晰,才觉得这一切在多年前就已经有了结局,自己只是身在其中。
如果不是自己破了几家秘密网站信息,发现他们盗取中央内部消息卖给国外,如果不是自己好奇心太重,大可撒手不管,,可是他学会了几招,明目张胆的设密,举报国家安全局系统,这组织暂时是停下来了,可是这群人就利用他的技术一流,通过定位器,要找到他,那么多次都没给他们机会找到他,如果不是自己太大意,他们也不会找他,只要对方知道他的身份证号码就能做出假的身份证,可以找到他的所有一切信息,,,,,那一切,来的并不突然,他早该预料到。
他想到自己就那么孤注一掷地面对命运的安排,自作聪明的可悲。开始嘲笑自己的轻狂。内心感情悸动复杂。
某天他带客户去试车,遇见红灯就停了下来,人行道行人缓缓流过,一个和池荷一模一样的女子一步一步走向马路对面,振清看着她,直到泪水溢满眼眶,他正欲下车,绿灯亮了其他的车都开始流动起来,他没注意看前方,看时才注意到一个孕妇步行迟迟的在车前停了下来,他按下喇叭,急速停下来还是碰到孕妇,他对客户道歉然后下车去询问孕妇,孕妇看起来脸色很坏,于是处理好客户就带孕妇去了医院。
他看着孕妇进了医院医生的b超室,心怦怦的直跳。
来,你进来。医生向他挥手。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办公室。
你这个男人怎么开车的,孩子没事,但是有可能将来造成早产,怎么照顾自己老婆的,我们妇科医生最心疼孕妇了,诶,,,,
我,,,,,振清脸一下红了起来,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医生,你别误会了,他不是,,,,,
好了好了
,好女人都是为坏男人着想的,快,带她去交钱,回去煮点鸡汤补补。医生把她的手交到他手上就转身进了办公室。他们彼此放开手,有些不自然的尴尬,然后他关切地问,
你和它都还好吧,几个月了?
还好,我只是被吓着了。五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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