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要把他怎么样?”
蒋福民又是一笑:“瞧你这话说的,好象真是我干的一样。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们要把他怎么样’对不对,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出了事儿由他们负责,咱们一概不知,对不对?!”
这……
何清不知不觉认可了蒋福民的意见,因为他别无选择。最终,只能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坐下来,和他达成一致口径,哄走了两个干部。然后和他探讨起来:“你说吧,这事该怎么办?”
蒋福民:“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俩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抓革命,促生产,高举三个代表思想,与时俱进,把平峦工作推上一个新台阶,就这态度!”
何清眼睛盯着蒋福民,气得说不出话来。妈的,这样的干部当权,上边的什么思想路线方针政策不给你曲解了哇?!
心里虽然愤恨,可嘴上却只能说:“可是,这事儿……”
话刚出口又马上意识到,再说这事儿还会绕回来,因此改换成另外一种说法:“你想过这事可能造成的后果吗?”
蒋福民回答:“那只是‘可能’,如果让把这事儿捅出去,后果却是肯定的。”
何清:“这可是人命啊,听那警察说,不止是他一个,还有两个记者,如果他们都……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你知道吗?”
蒋福民答:“我更知道,一场矿难造成几十人死亡又隐瞒不报,是什么性质的问题。”他眼睛盯着他慢慢说:“用不着我提醒你吧,年底地区就要调整干部,你被提拔是明摆着的事,如果这事暴露了,别说提拔……哼,等待你的,恐怕只有监牢大狱,当然,也跑不了我……不但你我都完蛋,地区,省里都有领导受到牵连,如果再把以前的事都勾出来,后果就更严重。而且,我还担心,勾起的不止是矿难的事儿。”口气变得非常缓慢且极具压力:“这些我不说你也能想到,那将在平峦引发一场地阵,将有一大批人完蛋,不止一人要被枪毙,包括上层人物,而你我将首先是替死鬼,当然,你第一,我第二……这样的后果,你考虑过吗?”
何清傻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蒋福民眼睛盯着何清,继续施加压力:“当然,你可能也想到另外一条路,坦白从宽,可你想过没有,你想从宽,那些受牵连的人能让你从宽得了吗?他们必将联合起来,首先置你于死地,不管怎么说,你是现任平峦县委书记,是一把手,不把你正法怎么能平民愤,怎么能保住他们。所以,我认为,那是绝不能走的一条路,要走的只能是现在这条路,那就是不惜采取任何手段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它传出去!”停了停:“我觉得,李子根这样做对我们很有利,因为你我毕竟没有亲自动手……你说是不是这样?”
何清说不出话来。不这样又能怎样?
蒋福民又笑一声,点燃一支软中华抽起来,“当然,你有压力也是正常的,可也不必过份,想开些,当年老人家就教导过我们,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没有小的牺牲哪能换来大的胜利。与平峦的稳定相比,一切都是小事。你说是不是?!”
何清啥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眼前这人,心里暗骂:“妈的,纯粹是恶棍的逻辑,这样的人怎么能当上一县之长,他还是人吗?”然而,他只能在心里这么想,却不能采取任何行动。
他只能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
他只能这么做。
可是,这也不行,他们不容你这么做。现在,李子根已经打来电话,专门向你做了报告,目的很明显,就是把你牵进这件事中。
怎么办?你还想躲清净吗?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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