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头疼,这什麽乱七八糟的梦。
低头看到杜言毛茸茸的头,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犹如泰山压顶。
怪不得和鬼压床一样。
楚然气闷,推开睡得正甜的杜言,翻身下床,披上睡衣。
拉开窗帘去顶楼的花园透透气,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偶尔响起的闷雷像是要下暴雨。
坐在花藤旁边的秋千上荡秋千,即将入冬的寒风湿冷湿冷的,吹拂著她的睡衣。
这种阴郁的季节,总是让人惆怅,怀旧。比如那个发了铜锈的花盆吊环就让她想起了中後门那厚厚的铁门上,也有一个这样布满铜锈的门扣环。
那时候学校是封闭式的,食堂的夥食又差的要命。
身手矫捷一点的男生就可以从後门翻出去,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四通八达的小吃巷子和各种零售店铺。
杜言就是其中一个,因为杨曼夕有胃病,食堂的饭老也吃不惯。杜言每天都要翻出校门为她准备丰盛的餐饭。
经常是各种营养丰富的粥,或者小笼包子,鲜汤混沌,用杜言的几层的大铁饭盒装著。
每次打开,都是整整齐齐的各类食点,散发出一阵阵的香味。
同学们总是酸这一对太倒牙了,但久而久之,也羡慕得不行。常常让杜言也帮他们捎带著食物,炸土豆、凉面、凉拌三鲜各种小吃。
杜言不像别的男生,带多了就厌烦了。这种时候,他总是乐於答应。
在班级的人气一路高涨。
楚然记得,那是高三的下学期,临到月考前她得了严重的感冒,体温上身的她混混沌沌地游走在教室和寝室好几天。
吃了一些感冒药,还是不见好。躺在床上总也睡不著,惦记著复习资料,眼睛却刺疼得看不了。
卫生纸一卷一卷得用,鼻涕一直一直得流。
恰好班主任那时候出差去了,没法开假条。同学们劝她去找别班的班主任,她怕耽误学习,也一直没去。
陈英看不过去了,拖著她去找杜言。
杜言一口就答应了:“我知道学校後门那条街有个小诊所,我带她去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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