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小姐,我该下班回家了。”隔邻的看护旺嫂轻拍她道,“晚餐我煮好了,趁热快进去吃吧。”
“谢谢,这太麻烦你了……”看护的工作并不包括管家、料理三餐。
旺嫂有着纯朴妇人的特质,重量级的身体迈向门口。“三八才这样,顺手而已,老是跟我客气这个。”
忧蓝嘴角轻抿,走去推父亲,“爸,我们进去吃饭。”
井南仪困难的反手抓住女儿的手,示意她摘点玉兰花下来。
“明天早上再摘好吗?家里已经有了……”
“你妈妈喜欢新鲜的玉兰花香,没关系。”井南仪仍坚持。
忧蓝照做了,忍不住心中无尽的叹息。慨如今日,何必当初?如今再多的忏悔也挽不回悲剧的发生了。
再美好的婚姻也摆脱不掉外遇这杀伤力强的破坏,任是恩爱逾恒的夫妻、海枯石烂的恋情也禁不起岁月的磨蚀、外界诱惑的考验。
第一次震惊目睹父母吵架,自此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可是一碰见父亲,便又大吵大闹不可开交。
“爸爸有其他女人……”这个指控也渐渐越长听见。
“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没有做出对不起你和忧蓝的事。”爸爸不断这么解释着。
“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对李孟谨心动?那又何必常往她家里跑?”声嘶力竭的是受创彷徨的一颗心。
“不……不是。”他心虚了。
每次的争吵总是无止无尽。同情一个女人独自带着十几岁的女儿……这个好冠冕堂皇的借口,并不能解释父亲为何留连别人家。
“爸爸,你不喜欢妈妈和我,反而喜欢那个阿姨了吗?”十岁的忧蓝苦着一向快乐的小脸问。
井南仪痛苦的紧抱女儿。“没有这回事,世界上爸爸最爱,最疼的就是你了。”
维持了好一段平静日子,似乎已经恢复昔日的和谐。一个冬日深夜,一遍吓人的电话铃响,惊悚的宣告了悲剧的开始。
“南仪……求求你救救岚心,她学坏,现在被拘留在警察局……”话筒里哭哭啼啼的。
井南仪和妻子相互对峙。她了解他的善良心软,可是为了维持自己的婚姻,这次说什么她都不愿他再与那对母女有任何纠缠。
“怎么说总是同事,她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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