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宁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和她相识多年,萝拉看着好友的表情,观察敏锐地问道:“你今天不太想说话?”
“嗯。”
“有心事?”
“嗯。”
“想说吗?”
“……还不想。”她说不出口,关于他的事,她无法对好友启口,而且怕说了之后,会被骂到臭头,友谊有破裂之虞。
“好吧!那我就『静静地』帮你弄了。”知道勉强不了,淳宁想说时自然会说。
“谢谢。”她深深吸口气,虽然外表看起来很平静,但她的心早像被数头大象来回走了好几趟,每一步都令她难受。
无法不去想仍在医院的他,将正生着病的他丢下不管,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可她既没办法去医院看护他,也没办法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所以她只有跑来这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他那样对她后,她真的不敢留他了,对他的一无所知,现在成了致命伤,本以为可以不在意的,但在经历了几乎称得上是“死里逃生”的险境之后,她不敢再自欺。
尤其忘不了自己在他身下努力挣扎的样子,想要摆脱他却徒劳无功,光是想到这,她就不寒而栗。
只是……把他昏迷、精神错乱时所做的事情,完全怪罪于他,这样又何尝公平呢?
在一时心慌和恐惧下,作出将他赶出去的决定,这样对吗?
虽然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可她的良心似乎自有主张,令她难以平静,反反复覆。
脑中不停地浮现他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模样,还有他的呻吟声。
该死!无论她走到哪,就是无法不去想。
不行!她再也受不了的猛地坐起身。
“嘿!你怎么了?”萝拉惊道。
“我突然想到有事,先帮我把头发上的泡沫洗掉!”她急切地说道。
萝拉虽然困惑她突如其来的转变,但还是依言帮她清洗了头发,飞快地吹干,然后惊愕的看着她像逃难似的匆匆奔离自己的工作室。
萝拉若有所思的轻抚下巴,上回看到好友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她大学谈恋爱时,那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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