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为这个付出代价!老天,他说得好像我——我——”泪水涌上她眼眶了,“那是谎话!我不是不能令人满意的——我不是!”
“可琳,乖乖,没有人会那么想的。”
“他们不会吗?他已经走了这一点是真的——而他确定了每个人都知道他遗弃我!”
“如果能有所安慰,琳儿,杰迪在走之前要我告诉你,他抱歉利用你来报复我。我想他真的后侮那样的。”
“抱歉?”她愤怒地说,“我要如何见人呢?我只要一走出这房子,我就会羞死了。”
“不会永远这样的,琳儿。闲言闲话只会传一阵子,然后它就会被遗忘了。如果你避到别处去,或许会好点。在你离开这段期间,我可以开始办离婚手续。”
“离婚?为这个家带来更多的丑闻?”她怒瞪着他,“不!不会有离婚。”
“但是——”
“不!那就是杰迪所想。除非我死,我才会让那卑鄙的畜牲称心如意。让他去猜测为什么没接到离婚文件,但愿他想得发疯更好!我希望他找到某个他爱得想娶她的人,但他做不到,因为我不会放他干休。相信我,杰迪·布克为会此付出代价——等着瞧好了。”
可琳的火冒三丈是种故作姿态,是种藉题发挥以掩饰她那刻骨铭心的伤痛。从那个早晨起,她甚至拒绝想到她的结婚夜。她不准自己记得杰迪的任何事,除了那人所具有的不良企图。她把自己关闭了,拒绝走出房门一步也不见任何访客。
伦丝是第一个看出可琳改变的人,而沙蒙也渐觉不安了。她苍白无神,不再有往昔的幽默,而且对任何事都没兴趣。最令她父亲不安的是她那不寻常的静默,她从不争论,不参与餐间的交谈,而且每天除了“晚安”或“早安”外啥也不多说。沙蒙开始担心了。这并不是可琳啊!
他由于忧虑他的女儿而忘了自己的遗憾。他所做或所说的每一件事都帮不上她,他没想到她会把自己埋在羞辱中那么久。他一直催她去旅行,但她都不听。
“懦夫才会逃。”可琳会这么说,而拒绝再继续讨论。
沙蒙祈祷能有什么把他女儿从毫无生气的状态中给冲击出来,他的祈祷很快就应验了。
“我要去夏威夷,爸。”可琳在她结婚一个月后宣布道。
他们这时刚人座要吃午餐,但沙蒙的胃口立刻被破坏了,“我不允许。”
“别不讲理了,”可琳冷静的说。她的声音是不寻常地就事论事,“你知道你不能阻止我去的,而且你还是一直建议我离家一阵子的人。”
“不是去夏威夷!”
“为什么不?”
“杰迪·布基已经证明他有多么无情了,”沙蒙严厉地提醒她,“我不要你再跟他有所牵扯。”
“别傻了,”她从容地应道,“他是我丈夫,不是吗?”
“哦,看在老天的份上!他根本毫不在乎你的,琳儿。”沙蒙痛心地叫道。
“我还是要去,爸。”她语气中有股强烈的决心,“我相信这一趟会对我有好处的,而且伦丝已经同意跟我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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