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必须在一整天的行程把你绑起来,我会做到的。”他警止口她,关上门再次牢牢地上了锁。
杰迪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从他把可琳留在他房间到此刻,他已经喝了半瓶酒。但却无助于让他听不到楼上那敲捶的声音,她到底要到何时才会安静下来呢?
他坐在桌前,手拿着笔,想写一封信给里欧,解释他妻子的事,通知他会离城几天。实在有太多要说,一时真不知从何着手。
可琳的行李被放在房间角落,杰迪的眼睛不断地往那里溜。一个大箱子,一个小的,还有一个帽盒,就这些而已。这似乎不够,他想像不出他那讲究服饰的妻子会带那么少的行李旅行。
他又喝口酒,再提笔写信。舒何明天一早会把它送去。到头来,一封信变成了一张通知里欧在他离去期间负责工务的短笺,他一点也没提到他太太的事。
一小时后,酒瓶空了,而杰迪像只受挫的动物在屋里踱方步。楼上的捶打声音已经停止了,她在睡觉吗?
她的行李仍然吸引他注意及好奇。他终于过去检查其内容,当他发现大箱子里只有两套衣服和几件内衣裤,小箱子则是些化妆品,他比先前更疑惑了。她提过的珠宝在那里呢?还有她昨晚穿的衣服呢?
他知道答案了。这些东西是从旅馆带出来的,所以她才会带在身边。她其余的衣物一定是在甜酒钵的那楝房子里,就是垂顿住的地方。那么她显然在那里待了不少时日。不知怎地,想到她和她似乎爱上的人同居,比想到她和无数陌生人在旅馆共枕更令他不好受。但终其一生,杰迪也无法解释为什么。
杰迪抬头看看天花板,知道她正在上面。有一瞬间他考虑上楼强行占有她,她不会喜欢那样,她已经让全岛的人都知道她宁愿要任何男人也不要她所嫁的那一个。他迈步走向楼梯,然后猛地打住。
他是怎么搞的?可琳是他最不想要的女人。她已利用她的身体来报复他,故意让别的男人占有她,不是因为她要他们,只为了扯平怨恨之争。他不会碰她的,不管她有多么该死地诱人,她对他是毫无意义。
“那么我为何不让她一走了之呢?”他大声问着自己。
杰迪走回客厅去拿另一瓶酒,然后沈坐在沙发上。胡乱喝了几口后他抹乾嘴唇,眼光再次落到可琳的少数行李上。她会需要更多的衣服来替换。回乡下的途中他得顺便去垂顿的房子一趟,反正他不喜欢他太太的东西留在她情夫那里的念头。不过,那将会有麻烦,因为可琳无疑地会叫垂顿救她。
呃,他至少可以先解决这麻烦。时间还早,他可以现在就去垂顿那里。杰迪抓起夹克离开家。当他停在那楝房子前时,已经十点半了。从窗帘缝可以看到灯光,所以他知道垂顿在家。
杰迪的唇角慢慢露出恶意的微笑,他不知道他会有多喜欢这次面对面。他步履有点不稳地走上前廊,后悔曾灌了那么多酒精。但即使在酩酊情况下,他还是可以撕裂那个垂顿的。
他只希望没醉得记不起今晚就好,这将可能是个挺尽兴的夜晚哩!
在杰迪敲门之前,他听到房内有婴儿哭声。他困惑地往后退一步。他可能醉得找错房子了吗?他退回庭院再次看看房子,然后看看街上的其他房子。不,该死,他没错。他又走上前阳台,敲着大门。
当一个小女人从门后看他时,杰迪眯起眼睛了。她没高过五尺二寸,有一头棕色细发和一对褐色眼睛。她不比他大几岁,而她看来的确不像是个管家。难道垂顿不只一个情妇吗?
“垂顿在那里?”
他口气凶狠得让那女人眼睛瞪大,但身在门后她显得很有自信,因为她不客气地应道,“他不在这里,而可琳也不在。所以你可以走了,布基先生,这里不欢迎你。”
她正想关上门,但杰迪把穿靴子的脚伸进门缝中,“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你娶我的琳那不幸的一天,我就在教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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