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喜欢,简直就是犯冲!我小时候时常被b型的人整,第一个是国小三年级的风纪股长,小小年纪就阴森森地,b得可厉害了,我连打哈欠都会被他诬控成上课讲话,睡午觉流口水都会被他指控在偷吃东西,那个小兔崽子是第一个跟我结怨的b型人。第二个是国中二年级的班长,早自习迟到二十秒被她记旷课不打紧,才质疑她的权威一句,就又被她记上课讲话。高一时更惨,隔班一个女同学和国文女老师交恶,我因为跟女同学交情好,连带也被国文老师记恨,没事就出难题要我回答,若我答不出来,她一脸像作战胜利在望的模样,恨不得活埋了我这个假想敌。”“不用说,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国文老师一定是b型的。”
“没错。b型的人一掌权,整个天下就会被他们玩弄于股掌间,是死是活全都把在他们手里。”
“你未免以偏概全了点。”
“我宁愿以偏概全,也不愿再吃亏。”那绫沉浸在幼时不愉快的回忆里,咬牙切齿地说:“我所碰到过的b型大都很会吃人。”
“喔,是吗?刚才不知道是谁说过‘爱人是一件美好的事’的?”
“那句话不适用在我所碰到过的b型人身上,他们对我来说是食人兽。”
齐放有点不是滋味地说:“别忘了你正在跟一个你假想的食人兽讲电话,甚至更惨的是,你在不知不觉中和他发生过亲密关系。”他想把她的情绪导回来,聊一些一“有色彩”但“没营养”的话题。譬如她是不是和他一样,一直对那夜念念不忘。
但那绫心上的旧疾复发,根本无心同他抬价,“对不起,我要挂电话了,不挂的话,一定会得罪你。”
“等等,别急着挂电话!”他没想到自己的血型会这么困扰她,心里顿起了挖探的念头。
“你那么开朗乐观的人,竟为了统计学上的预测而生闷气,这样跟自己过不去,你白浪费自己的脑细胞了。”
那绫不说话。
他在那头怂恿着,“我们别理血型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星座吗?也许我们的星座有互补也不一定。你是什么星座的。”
那绫口气很强势,因为头一回碰到一个肯当场退步跟她和解的b型人。
“先报你的。”
“嗯,我不太清楚。”基本上是一点概念也没有。
“几月几号生的?”
他考虑了一下,勉为其难地报了一个概括的日期。“一月初。”死性难改,回话总是要留一手资料。
那绫没好气地说:“你是天蝎座的。”
“哇,你会算,这么厉害。我这样随口报出,你就算出来了?”他难得有这么巴结人的时候。
可惜她也是难得有不领情的时候。“十二星座对没男朋友的女生来说是常识,请你拍马屁时不要拍到马腿上。”
他厚着脸皮问:“好,照这种天文常识来判断,我跟你到底合不合啊。”生物学上,他个人浅见是觉得合到“天衣无缝”了。
“照以前问过的理论是很合,但现在我自己发现,也许骨子里永远都要犯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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