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夫人一脸认真的模样,像个执拗的大孩子,这幅模样倒是让我和乔以远面面相觑。乔以远才一脸不满地说:“妈,我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啊?”
“死小子,还敢顶嘴。”
见乔老夫人又要伸手去拽乔以远的耳朵,乔以远立即迅速地闪到另一边,冲着乔老夫人嘿嘿地笑着,活像个顽皮的小孩子。这个场景颇为好笑,乔以远这样傲慢的一个人说话尖酸刻薄,这世上仿佛没有人能够制服他,而他却乖乖地被乔老夫人这个老太太制服的妥妥帖帖。
我情不自禁地捂着嘴偷笑着,乔以远在和乔老夫人周旋的缝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被乔老夫人给发现了这个微小的细节,她又囔囔自语道:“死小子,还敢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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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对和谐的母子,我突然特别想林老太太,在她的面前我才能表里如一,无需任何装扮的做人。从乔以远的房间退出来,我朝着楼下的厨房走去,本想找周妈帮个忙,下午找个借口好让我去看看林老太太,却看到工作室里多了一个人,而那个男人居然是乔以辰。
他正在工作室里给蛋糕体上奶油,见到他,我就急忙地转过头,往回走。可是他还是发现了我,冲着我的背后喊道:“林小安。”
我转过身,冲着周妈笑了笑,然后也对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他摘下头上高高的白色帽子和手中的手套,走出工作室,低声说:“去花园我有话和你说。”
我面无表情地跟随着他来到花园,花园里的一棵羊蹄甲长得正好,粉白粉白的花瓣色泽不鲜艳,却让人觉得纯洁无暇。一簇簇的花挨得很近,远处望去好似一片粉白色的世界。空气中泛着淡淡的花香,味道很是让人舒服。而树下不知道何时建了个木制的秋千,精致而古朴。
我痴痴地望了很久,想到的是小时候,那时候还没有搬家,还住在乡下,家里的小院子里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秋千,自然没有如此精致,但是秋千成为了我童年的一个乐趣,所以我每次都吵着要荡秋千,这时候林老爷子总是会抱着我,放在秋千上,站在秋千后帮着我推着秋千,一下,两下,秋千荡得越高,我就咯吱咯吱地越笑得开心,而林老太太这时也总是站在一旁看着我们笑。
可是如今,林老爷子已经不在了,林老太太也病了。我背上林老爷子生前欠下的债,必须面对林老太太的病。
这大概就是物是人非的感觉。
乔以辰见我望着秋千久久不说话,便轻轻地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回过头,盯着乔以辰,轻轻地移开了他的手,一脸冷漠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以远刚刚对你说了什么?”他看似无意地问道。
“什么?”
“他,他刚刚那么着急地拉着你去他的房间,有什么事吗?”乔以辰定定地注视着我,好似无心地试探道。
我轻哼了一声,神情淡定地说:“二少爷刚刚不是说了,是让我帮他熨衣服。”
“真的是这样吗?”他又怀疑地问道。
“那大老板你觉得他会对我说些什么呢?难道我连和别人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语气不佳地反问道。
乔以辰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提高音调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对我这个态度?”
他怎么有做错什么?只是自己当时太过于天真,真的相信他对我的真心,却遗忘了自己本该的身份。他是豪门公子,而我只是一个小贼。我和他之间本来就隔着千山万水,永远都不可能走得到。
我默不作声,他又说:“小安,你可以当作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你把我当成钢琴家,你还可以参加我的演出,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小巷里的那家粥店喝粥还可以一起去看小巷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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