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慌张和紧张。我微微呼了口气;问:“他怎么了?”
夏悠然并不吭声;望着窗外的海景;半晌,才说:“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什么事?”
“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最后悔的是,离开他的那几年。我一个人在国外孤零零无依无靠,每日每夜都在想他。我后悔自己;这么决然的离开;最后你才能够乘虚而入涌入他的心中。”夏悠然又道。
我突然站起身,声音显得颤颤巍巍的;说:“乔以远,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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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英尺高空上,我出神地望着窗外,夏悠然递过一杯咖啡,淡淡地说:“没那么快,喝杯咖啡吧。”
我接过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她笑了笑,突然说:“他现在天天教格林说话了。”
格林,这只小鸟不就是安徒生死后,我养的那只鹦鹉,至从我离开乔家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我点点头,夏悠然又说:“安徒生是我走之前送给他的,可惜,我唯一留之物还是没能留下。
“我和乔以远,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到大,我知道他喜欢什么,他知道我喜欢什么。这些年唯一没有变的就是,我还是能够看得清他到底喜欢什么。”
我抬起眼眸,侧过脸注视着夏悠然出神的表情,半天,她又说:“回来的一瞬,我就看到他的目光里早已经没有了我,最多带的是遗憾,除了遗憾便是同情了。”
“也许他还是爱你的。”我顿了顿,缓缓地说。
她抬起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我:“他只是不想让你难过。所以愿意同我演这场戏。”
“很严重吗?”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以辰去世后,他的身体每况愈下,到了这个份上,我不能再那么自私,我不能让你们再遗憾。”夏悠然近乎哽咽地在说这些话。
我又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心里却波涛汹涌,半刻也不能停歇。
下了飞机,就有人来接我和夏悠然,司机是乔家的,我认得。好久没有回到这座城市,我静静地坐在车上,望着窗外的风景。还是那条山路,一圈一圈地往山上开去,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幢白色的欧式别墅。进入大门,下了车,我和夏悠然径直往别墅去,刚到别墅门口,就看见乔老夫人熟悉的身影,她步履缓缓地朝着我走来,样子看起来很激动,一到我身旁,就颤颤巍巍地要挽着我的手,我也过去扶她。她眼睛泪光闪闪的说:“小安,你可回来了。”
“乔老夫人……”
“你不应该离开这里,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能没有你。”乔老夫人接着说。
我回望了四周几遍,才试探地问道:“乔以远,他……”
“他,他在花园里画画。”乔老夫人微微叹了口气,眼里有软软的爱意。
我回望了夏悠然一眼,她笑了笑,说:“他看见你,一定非常高兴。”
我轻轻地扬着嘴,走出别墅,往花园的方向去,此时阳光正好,四周漾着耀眼的光芒,点点丝丝的金色光芒撒在花园那一簇簇的郁金香花上,又到了一年郁金香盛开的时节,粉紫相映,朵朵娇嫩可爱。我一个人沿着人工湖走去,停留了几步,望了望那面波澜不惊的湖,突然想起刚进乔家的时候,被乔以远推入湖中的情景。而后又被乔然然算计了一次,算算,掉入这湖中也有两次了。
物是人非,唯一没有变的就是这里的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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