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维墉无法理解,也无法苟同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法。
“你去告诉工人们,有谁愿意下去救人,就马上到矿口集合。一旦发生危险,我会全力赔偿。”
庄维墉戴上了安全帽。
没一会儿矿口就聚集了大约十个人。
他们大多是被埋矿工的兄弟,好哥们。
龙门涧土壤贫瘠,群山环绕,当地的壮劳力只有去煤矿做工才能养活一大家子人。
长年累月的超负荷劳动,狭窄的井道,压弯了他们的腰。每个人都是有些驼背的。
井下的煤灰深入了他们脸上的每一条褶皱,他们的脸,是煤一般的黑色,无法洗去。
他们的表情是痛苦的,麻木的。
庄维墉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他这么多年追求的自由,民主平等。其实他从未真正做到。
他和他的家族,挥霍享用的,不正是这些底层劳动人民的血汗!
而他,却大言不惭地夸夸其词,自认为是个革命的,新时代的斗士。
何其可笑,他与那些大资本家,又有什么区别!
由班长带队,庄维墉第二个下井,其他人陆续跟上。
众人都有些惊讶,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少东家,居然会亲自下井。
井下并没有瓦斯的味道,班长暂时松了一口气。
井道潮湿阴暗,空气稀薄,闷热难言。
庄维墉告诉自己,
你绝对不能放弃,半途而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