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可以放手一搏,好好给他们一个教训了。」
「慢着,你们打算自己复仇?不去跟警方报案?」英治立刻蹙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啊?欧阳医师,你该知道交给警方去办的话,顶多被判个几年就放出来了,我们兄弟可不会服气的。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们就该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小汪愤慨地说。
「以牙还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英治哥,这一点是不可能改变的。」阿超虽然口气平静,但目中显露的凶光依然说明了他们的本质,绝非善类。
英治默默地想了想。「无论我怎么说,你们都坚持要去寻仇吗?」
「……」他们两人对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他。
「去寻仇,受伤的就不只夏寰一个人,你们兄弟中也会有人挂彩,你们这么想帮医院增加上门的生意,替死神开路吗?你们能保证双方火并的时候,不会有无辜的人遭殃吗?想想那些平白无故被你们牵连到的人,个个都是有家、有亲人的,这样你们也不愿意再考虑一下?」
他们还是无言以对。眼看劝说无效的英治,正努力想着其它法子劝退他们的时候,旁边突然有人插嘴说:「你们就接受这位小医生的好意,乖乖打退堂鼓吧!小子们。」
「喏,你谁啊?糟老头,这儿没你的事,滚一边去。」小汪瞪着身穿破旧西装外套,里面则是绉绉的汗衫,看来就像在街头流浪的失业欧吉桑说。
欧吉桑也不理会他,摘下头顶那已经旧得起毛边的呢帽说:「小医生,那个夏寰什么时候会恢复清醒,可以会客?」
「您是?」英治看着老人家一双混浊却不失精光的锐眼。
欧吉桑一笑,露出满口烟熏黄牙说:「中山分局刑事组,我姓廖,大家都叫我一声老廖或阿伯。我是来做笔录的。袭击夏寰的人已经到我们分局自首了,不过为了了解详细的案情,还是想请受害者作证。」
「咦?已经捉到犯人了吗?」英治马上追问。
「呵呵,听说是因为自己的爱车赌输给了受害者,不甘心之下,买收了些小混混,想给受害者一点教训。犯人自己也没想到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吓得跑来投案,就是怕让兄弟们找到后,会被处以私刑。」
廖刑警摇着头说:「这年头真是乱啊!人命竟比不上一辆车子,唉!」
***
「听到第一声枪响之后,你就立刻躲到车身之后寻找掩蔽了,是吗?」老廖以原子笔搔搔十几天没洗的头,再含一含笔尖,将重点记录在那木小小的记事本上,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只有本人才认得出的文字。
「没办法,这也是种职业病吧!对于枪声特别敏感,绝对不会把它当成在放鞭炮的。」腿上和腹部都被重重的绷带包裹住,不到三天就已经恢复红润气色,一点都不像是才从鬼门关前观光回来的夏寰,耸耸肩说。
「既然已经躲好了,那又怎么会中枪呢?莫非他们打的是能转弯的子弹?」老廖纳闷地问。
站在一旁默默地听着,英治也有同样的疑惑。
「呃……这个嘛……」难得说不出话来的夏寰,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最后还是屈服于刑警先生那一双温柔却具压迫性的智眼,大大地叹息说:「因为我后来又跑出去了。」
「跑出去?在明知有枪林弹雨等着伺候你的时候?」
「啧」地咋舌一下,夏寰满脸不快地说:「正当我趴在车后时,刚好看到有个蠢女人被吓得愣在当场,没办法,只好冲过去将她扑倒。」
「这才是嘛,既然做了好事,又何必怕人知道。呵呵……其实我们在盘问目击者时,就知道这件事了,你口中的蠢女人还是一名大腹便便的孕妇,所以你才会在明知有子弹的状况下,也照样拿自己去喂子弹了。顺道一提,那名孕妇因为受到惊吓,提早生产了,幸好母子均安,是个健健康康的白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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