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专业是外科医学,基本上,身为外科医生没有基础体力,是不可能招架得了有时长达十几个钟头的精密手术过程。集中力、体力与瞬间爆发力,可说是他到目前为止能度过大大小小手术难关所不可或缺的重要法宝。
为了能发挥所学,为了能自由自在地将自己多年来研习医学的成果实践在每一次的手术当中,他必须要是强韧且有力的。为了达成这目标,英治的信条就是规律、严谨的生活及健康营养的摄食。
不过这样一个不论由哪个角度来看,都是标准好男人的他,其实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别嗜好,要是这嗜好被揭穿了,想必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跌破眼镜,而没有跌破眼镜的人也只是因为他们没有戴着。
喷洒在身上的温热水洗去了汗水与尘埃,神清气爽的英治下半身穿着纯棉的宽松运动短裤,打着赤膊地走向厨房,替自己动手煮一壶黑浓的咖啡,脑子里则计算着要怎么打发今天难得的假期。
首先去书店领几本原先预订的医学杂志,接着……
铃、铃铃……预料外的电话铃声中断他的思绪,英治停下正忙碌地准备早餐的手,越过餐桌,拿起电话。
轰轰轰!
什么话都来不及应答前,话筒彼端吓死人的吵杂乐音即爆裂开来,音乐声中夹杂着至少一军团的人同时炮轰似的,毫无规则、字不成句的话语不断地发射而来。
其中,压过这些音量咆哮着或者该说是吼叫着他名字的浑厚声音,是属于英治一听就认得出的某人。
“英治宝贝,是我啦!喂喂?听到没有?”
“……”停顿片刻后,英治蹙着眉头,以平稳的声音说:“您好,我是欧阳英治,现在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有要事者,请在哔声之后。”
“嘿,用这小把戏来应付本大爷,我可是会生气的。又不是三岁的小鬼头,别再逃避现实,认命地接听电话吧!”
“哼!”英治勾起一边唇角。“你喝酒喝到连现在是什么年代都搞不清楚了是吧?大爷?你晚八百年了,先生!”
“干么一接电话火气就这么大?嘿嘿嘿,一定是因为我不在,没有人能帮你消火了,是吧?”
暧昧的双关语,英治不会蠢得上去响应。“你打这通电话来干么?”
“怕你忘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所以本大爷好心好意地特别来提醒你呀!”彼端,吊儿郎当的口气未变。
这厢,冷笑地回说:“是我忘记给你送上奠仪吗?”
“……对情人说话用这种口气,实在不太恰当呢,小治治。”声音瞬间低沈下来,原本吵杂的背景”音乐”也一并消失。
这个‘自称’是欧阳英治情人的男人,是有可能会因为“被惹毛了”,而不顾一切地搭飞机从台湾赶过来,只为“修理”(或调教)英治的出言不逊。
英治没有徒手屠熊的打算,所以选择沉默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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