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说,这辆车的用途……
以前的英治顶多认为夏寰是心血来潮,出来玩玩车、操练一下这辆猛兽级的美女罢了。
可是方才从英治口中说出了「吓唬人」这三字,夏寰才讶异曾几何时,英治竟已经掌握到自己的用车哲学。
没错,对一些眼中只有金钱与权势的人种施压的时候,旁人弄不到手的名车=一望即知的金、权地位,是相当有效的「开路」与「开眼」道具,能令这些人迅速修改错误的态度。
差别在于夏寰不觉得这是「吓唬」,顶多是劝劝对方,别把老虎错当成病猫。纯粹是出于一股「善意」。
早知道英治已经注意到这一点,夏寰今日也不会输给自己的冲动,直接开着这辆车到医院接他下班了。
夏寰暗自摇头,说不定更惨的,哪怕已经知道了这一点,他也无法不来找英治。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已经成了他自己一向最鄙视的懦弱人类——毒虫们的同类——对某样「东西」上了瘾,戒不掉,也不愿意戒掉。
就算夏寰口头上不曾,未来也没可能说出「求你别走」这种娘到爆的话,但是他有这份自觉,对自己而言,是多么地、多么地少不了英治,不能没有英治在身边。
连在面临到「也许会被捉去苦窑住一阵子」的危机时,他第一件想到的事,不是安排弟兄们的生活,而是多一秒也好、多一分也行,想和英治做些他们还没有机会做的事。
秋天的螃蟹火锅、冬天的雪山小屋……什么都好。
假如可以出国,他会立刻带着他到人烟罕至的南极,哪管外头冰天雪地,每天只管在火炉前热情温存、恣意欢爱。
对你过度保护?
这是理所当然的。武侠小说里面的大侠,不也死命保护自己金钟罩、铁布衫底下的唯一致命伤?
不对你吐苦水,就是我们关系不平等?
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平等过了?打一开始,就是他单方面地猛打、猛攻高高在上的崖顶之花。三番两次在一气之下,便掉头离开他身边的,又是谁?他们之间若是地位有高下,那也一定是英治占了上风,该忿忿不平的人是他吧?
你总是说不想被当成「我的女人」。那我也一样,有我「男子汉大豆腐」的面子要顾!
撕烂这张嘴,夏寰也讲不出口说——「我会这么奇怪,是因为我『不要』和你分开,但是万不二,我真的给人捉去关起来,你可不要把我忘了,跑去和别人相好,宰某?!」
对啦!他妈的,他老子此刻就是一肚子忐忑不安啦!
不安什么?
怕有人拉他后腿吗?
——才不。怕黑就别走歹路,敢拉我夏某寰后腿者,以后都要加倍「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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