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治不自觉地摸了摸肚子发疼的地方,夏寰这一意孤行、自以为是的混帐,要他如何告诉小汪,自己全程处于晕倒状态,比记者还不清楚家中发生了什么事?眼前只好含糊带过。
『……英治哥,你现在人在哪里?该不会是在医院里?』
「我为什么不该在医院上班?」
『你一点都不担心夏哥吗?英治哥。』一分怨怼+九分讶异。
担心?
是要担心那个以为只要是「为了你好」,就可以莫名把人打昏的「蛮牛」?
或是担心那个宁可把英治关进厕所,也不要他陪他共同面对危机的「霸道鬼」?
或是担心那个他自己才是身陷泥沼的笨蛋,可是在被检警带走之前,还特地交代手下小弟,叫英治不要担心的、「死也要耍帅帮」的帮主老大?
英治看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担心那家伙?
光看他还有「余力」把自己打昏,那家伙大概自有一套脱困的法子在手中。就算没有任何脱困的法子,让他在牢笼里反省个两天,接受点再教育,搞不好能给他一点良性刺激。
『唉,我这笨蛋,居然怀疑英治哥,你当然担心夏哥了。只是英治哥不是那种不负责任,临时说抛下工作就抛下工作的人,已经担心得不得了,还得到医院上班,英治哥也真辛苦。』
「小汪,你是不是太美化我了?」
苦笑,隐隐作痛的肚子嘲讽地抽搐着。
「我不担心夏寰。他没做任何违法的事,这次的事就是被别人栽赃的。你想,他是那种乖乖被人栽赃的料吗?我倒想替栽赃他的人祈祷,因为那个人不知道自己惹到什么样的人。
「相反的,倘若他真的跨出了法律的限制,那么……被调查是他活该。不是常听人家讲,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我不相信他没有这层觉悟,就为所欲为地做什么傻事。这和以前大家在尬车的年代没什么两样,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去面对自己所作所为带来的后果,是好是坏……难道他是夏寰,就该例外?」
英治没提及,昨天检警大动作地搜索完离开,眼镜仔把他叫醒之际,他也曾陷入短暂的恐慌中——现在他洋洋洒洒讲给小汪听的,全部都是昨天夜里他拿来说服自己「冷静下来」的那套大道理。
「说实话,整件事我最感惊讶之处,不在于夏寰惹上了检警相关的麻烦,问题是检警怎么会找上家门。
「认识夏寰十多年,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但用膝盖想也知道全是些游走法律边缘的东西,也许还不只……因为那家伙超级机车的,只要看到地上画着红线、写着禁区,就非去闯一闯不可。
「但,至少他从没有给检警足够的把柄,来找他的麻烦。为什么这一回他这么不谨慎?」英治紧皱眉宇。
小汪无言了几秒,然后想通似地说:『英治哥,你知道吗?我觉得你真的很爱夏哥耶!』
极力否认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英治不服气地「惦惦」不讲话——我几时「很爱」那家伙了?凭哪一点这样说,哈!
『以前待在你们两个身边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英治哥对夏哥很冷漠,像刚才也觉得夏哥出了这么大的事,换成我是英治哥,今天是不可能冷静地去上班,就算去上班了,也不可能帮病人看病,因为我一定满脑子都是夏哥的事。英治哥这么平静,还能讲得头头是道,代表英治哥不是冷血动物,就是不在乎夏哥。』
我是很冷血啊!英治默默点头。有夏寰一个人热血,就够他们两个人用了。
『但我发现英治哥这种行径,不叫冷血,叫做ㄍ一ㄥ!』
小汪当头棒喝地一叱。
『为什么不承认?你现在其实也在担心夏哥,而且担心到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对我喋喋不休地抱怨。这是我认识英治哥以来,你在我面前抱怨最久的一次,结果,你只是不甘心在口头上承认多爱夏哥而已。依我说,这就叫死鸭子嘴硬,这就叫做ㄍ一ㄥ!你不要再硬ㄍ一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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