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寰已经回来了,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位『陆禾琛』,把他从检警手中弄回来的样子。我怕你担心,所以跟你说一声。」
『……果然还是被我说中了,是他啊……他还是那副对人爱理不理,活像条冷冰冰的死鱼样吗?』
对于小汪直率的形容,英治笑也不是,不笑也内伤。
「我不知道以前他是什么模样,不过,昨天我们打照面的时候,他看上去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吗?」
『是啊,对他来说,好像夏哥以外的人都不是人,只是路边的石头。我和他交情不怎样,阿超好像还满常和他接触的,听说是夏哥要阿超没事就帮陆禾琛恶补功课,让他能重回学校去上课。』
「学校?」
『嗯,陆禾琛是个不折不扣的中辍生,不是学校退学,是自己跷家逃学的那种。那时候他国中都还没毕业,就已经开始在街头混了,但一个中辍生两袖清风、又没人靠,可想而知生存不容易。』
新闻、报章中,时有所闻、所见,一些中辍生为钱所逼而堕落,偷抢、援交样样都来。
『至于他怎么会变成夏哥的跟屁虫,讲起来话头就长了。我记得……有一次夏哥和一个经营茶店仔的道上兄弟起了冲突,讲白一点就是乎对方歹看。隔了几天,对方烙了几个打手,埋伏在夏哥晚上常光顾的啤酒屋,欲给夏哥盖布袋。
『用膝盖想也知道,夏哥哪可能会被那些小角色给干掉。他不但把那些打手打得满地当狗爬,顺道也问出了指使者的名字,才知是那个俗辣(瘪三)搞的鬼。
『——啊,搁有、搁有。那时候夏哥还没有组『全宇盟』,不算道上人物,算是圈外人、普通小老百姓。通常一个道上兄弟,要是对一个青少年、而且又是圈外的小老百姓出手,是会被人看不起、看扁的。
『所以那个很俗辣的家伙,犯了两个大错。一是怕被批评孬种,不敢派自己的手下出面,而假借一些买来的打手的手,想要一泄栽在夏哥手中的窝囊气。另一个是他还买通了当时夏哥身边的人,才打听到夏哥常去的地方。
『结果知道真相之后,夏哥气死了,不但把送上门的打手们送进警局,还一个人单枪匹马,什么武器也没带,赤手空拳去把对方「教训」了一顿,把对方的茶店仔砸个稀八烂。』
小汪口气骄傲得像是夏寰得到「天下第一」的封号似的。
『从那时候起,夏哥最啐(气)两款人。一款是把垃圾头路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假清高的人,另一款是帮着外人欺负、欺骗自己人的人。报告完毕。』
就这样?
英治对于夏寰的「勇武传」可是半点兴趣都没有。他有兴趣的是陆……
不对,我对陆禾琛也没有半点兴趣!
刚刚也是小汪提起,他才多少好奇地问问。他对当年夏寰和陆禾琛到底有什么「奸」情,一点也不在乎。
『……很吵耶……我就爱讲电话不行,管屁……知不知道男人的嫉妒很丑陋……』
小汪突然小声开骂,不偏不倚地往英治的心脏戳刺下去。他屏住呼吸,双颊像煮熟的章鱼红透了。
「我——我、我没在嫉妒什么啊!」
『不、不,英治哥,我不是在说你啦!我是……啊,我是骂我家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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