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治哥……你还好吧?夏哥是太生气了,你千万不要也跟着发火。你冷静下来,等明天再跟夏哥道歉,他一定会接受的。」
眼镜仔上前关心地问候,英治摇摇头以对,并叫他不要管,遣他离开。
橘发年轻人因为自己的「建言」未被听进去,神情落寞地下楼去了。英治感谢他的关心,可是现在英治自己无法处理更多别人的心情。
现在光是整理自己的心情,他就已经忙不过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是介于自己、夏寰与陆禾琛之间的私事,不想办法在三人之间处理好「它」,不过是令更多人被这桩断不了的「家务事」拖累。
壮士断腕的时候到了。英治花了十分钟,找回双腿的力气,一步步地走回自己的房间,然后拖出一只皮箱。
夏寰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些,但对顽固的英治而言,不说点重话,他在日后仍旧会有不少机会,遭到别人利用他的一片善意,做出对自己人不好的事。
这是个好机会,让英治学得点教训,不要太为别人着想,他必须学着自私点。
「……唔……我……在哪儿……」
躺在床上的陆禾琛,恢复了意识,眨着双眼搜索着。夏寰握住他搁在被单外的冰冷细手。
「你在我家,阿琛。你和英治出去吃饭的事,记得吗?」
细眉在几秒钟后皱起。「我……我……爸爸?!哈啊、呃……不要!」
「不要担心,没事,你的父亲已经不在这儿了。他们现在束缚不了你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不回那个家。那个人欺负不到你的,放心。」夏寰紧握着他的手,不停灌输能令他安心下来的话语。
在此刻,心灵脆弱得一碰即碎的年轻人,只能依赖夏寰的力量。陆禾琛本能地伸手,揽住了夏寰的脖子。「拜托,不要走,我好怕,陪我……」
「我哪里也不去,一直在这里。」
夏寰做着和十几年前同样的动作,说着同样的安慰。
虽然这让十几年前的陆禾琛误以为是「爱情」,但是不管现在或过去,夏寰对他如此温柔,理由只有一个。
……我不能对他置之不理,既然人是我捡回来的,我就会负起责任照顾到底。在他没事、能重新站起来之前,我会在他的身边。
哪怕这会让英治痛苦,现在我也必须照顾他。
夏寰不停地拍抚着他的背、哄着,加上医生药物的助力,陆禾琛终于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将脸埋在夏寰的胸口中,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喀啦」一声。
夏寰抬起头,看向发出声响的卧室门口。
英治把一只大皮箱放在门边,只身走近他们,表情平静地问:「陆律师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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