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你觉得内贼是不是……豆叔?」
「蛤啊?」
「拉远一点看,豆叔去找我回来的时候,刚好也是鬃狗被放出来的时候,不是吗?煽动鬃狗对我与夏哥报复,如果我和夏哥都死了,也许豆叔就会变成全宇盟的第一把交椅!只是后来鬃狗被我们捉到,他怕被供出来,于是安排掉包毒品,一举两得地杀了鬃狗,又陷害夏哥入狱服刑。结果轮到英治哥变成近海帮代帮主,现在豆叔又把英治哥带走,是不是要杀了他,然后取而代之?」
小汪的脸色越听越黑,最后跳起来。「……他马的!我去找他!!」
「等一下!这全部都是我的推断,完全没有任何根据啊!」
「真凶是谁的证据」客厅入口扬起的声音,插入他们的交谈里。「也许已经找到了。」
小汪和禾琛立刻转头,异口同声地问:「真的吗?!」
开着一辆破旧的车子,眼镜仔将它停靠在暗巷中,熄了火,转头对着后座的两人说道:「这间饭店就是那名药厂离职的女职员每天来报到的地方。时间不一定,早、中、晚都有可能,因此想堵到她,也是得碰点运气的。」
方才在夏家的时候,眼镜仔告诉了小汪和禾琛,事情能稍露点曙光,全都得归功于英治哥。
根据入手的验尸报告副本,他注意到鬃狗体内长期毒品混用药物的情况相当严重,里面也有z品代谢的痕迹。以过去急诊的经验,很多欠缺药理的常识、不知混用危险的人,三两下就会踩到地雷自爆了,假使鬃狗可以长时间安然无恙地混用药品,那么,若不是他对此类毒品精通,再不就是有专家指点。
「英治哥说锁定毒贩,不如锁定管制药品熟悉的人。」眼镜仔说道:「那天他特地从酒店打电话告诉我的。如果我们锁定了有前科及有这方面专业的人下去找,过滤出了十几个人选,再一一比对他们之中与近海帮或全宇盟有关联的人,幸运地找出了她。」
据有药理学位,并在药厂开发研究室内担任专员长达二十年,却因为一次地下赌场被捕的前科而被药厂开除。据悉,她因为热衷赌博,所以也欠地下钱庄不少赌债…有可能会为了还债铤而走险地替黑道作毒品或给予意见。
「我向饭店的泊车小弟询问过了,从英治哥行踪成谜的那天起,她每天都来,所以他很有印象。可惜关于英治哥有没有在里面,不管我怎么问都触礁,柜台、清洁人员,问谁都是一问三不知,仿佛有人严格地下了禁口令似的。」
「那是当然的,假使英治哥在这间饭店里面,那么这背后必定是有哪个流氓在撑腰的,因为道上兄弟不会使用普通人开设的饭店,都是光顾自己人的饭店,才可以获得特别待遇。」
禾琛说着,并打开电脑,叫出了过去夏哥让他整理的干部名单,及其旗下财产的清册。
「宾果!」他敲了敲荧幕画面。「这间饭店和英治哥去过的酒店都是同一个干部所经营的,看样子此人绝对有关。英治哥十之八九是因为和你讲的那通电话,打草惊蛇地吓到了杀死鬃狗的犯人,所以才会被他们限制行动的。」
「真贼!上次还故意把英治哥移到其他饭店,故意演那样一出戏给我们看,让我们误会英治哥!」小汪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喂,我们真的不能现在就冲进去救人吗?你们条子不能想个法子啊?」
眼镜仔叹息了声。「那也得证据力足免,再说服法官开出搜索票啊!」
「靠!那我自己进去!」
顾不得帮内辈分,禾琛打了他的脑袋瓜一下。「找死!对方要是备着几支大管的对着你,你壮烈牺牲不打紧,还有可能会卷入英治哥和其他人!」
「啊不然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喔?明知英治哥人在楼上受苦受难,真急死人了!」
急也不能病急乱投医。禾琛认为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等!
如果能等到那名女职员,第一先确认英治哥目前的情况如何,第二则策动她,看能不能吐实、主动投案,第三就是收买她,答应她日后可以生活无忧,只要她帮忙救出英治哥。
「有时候,等也是一种策略。」
但小汪已经耐不住了。他打开车门,放话说:「我自己去想办法!」便一溜烟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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