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床底下有了动静。护士长瞠目结舌地看着一名酥胸半露、身材惹火的女子,嘟着殷红小嘴,从藏身处爬出来。
她撩了撩长发,扯扯身上那件几乎遮不住小底裤的超短迷你裙,气呼呼地瞟了护士长一眼后,朝男人嗔道:“一会儿把人家推到床底下叫我躲起来,一会儿又叫我出来,你把人家当成什么了啊?你这死没良心的!”
“当你是个人,才会叫你去躲起来。当你是个充气娃娃的话,我刚刚就叫人扔出窗外了。”男人的表情不痛不痒,懒洋洋的口气中带点不耐烦地说。
一跺脚。“人家是担心你,所以特地来探病的,干么叫我躲起来啊?我有哪里见下得人了,你说!”
“靠!来探病穿成这样,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是我嗝屁了,小弟们找来电子花车女郎唱“孝女白琴’咧!你爱丢人现眼,是你爽、你家的事,但老子可不想被人烧香供奉,当然得叫你避一避啊!”
一番毫不怜香惜玉的毒话,损尽女子的颜面,她胀红了堪称美艳的脸蛋,抖着可怜兮兮的双唇,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护士长实在无法同情这位自动送上门,却被弃如敝屣的阿娇小姐。毕竟男性占据地球人口的二分之一强,她有的是机会能选择一个温柔体贴的对象,但她却偏偏喜欢去倒贴这种坏男人,可见得,不是她的眼睛黏到了蛤仔肉,就是她天生有受虐狂,有自找罪受的倾向。
幸好女子最终没端出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
她甩甩长发,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说:“臭阿寰!看在你还没康复的分上,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要再找我玩的话,最好是先想好要怎么跟我赔罪!”
腰一扭,蹬着摔断脖子不偿命的三寸细跟高跟鞋,女子喀嚏喀嚏地走出病房门
“她已经走了,问题解决了吧?”挑挑眉,男人说。
“夏先生,你我心知肚明,我指的不是‘女人’,请你别再开玩笑了。”护士长板起脸道。
“……真伤脑筋,连这些都被你看穿了啊!”男人认命地点点头。“阿超,把衣柜里的那些,都撤走吧。”
“是,夏哥。”
护士长以为这次总算能解决问题了,不料那名叫阿超的男子打开衣橱后,抱出来的却是一瓶又一瓶的各色洋酒与下酒零食、起司、熏火腿。数量之多,都快可以开一间夜店了!
护士长不必量也知道自己的血压指数正在飙升中,她勉强控制住濒临爆发的火山,道:“首先,你还想活着走出医院的话,夏先生,住院期间请你不要再碰那些穿肠毒药了。再者,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猜字谜,所以我就直接问你了——你是不是藏了把枪在这间病房里?”
男人一手捣着胸口,诧异地说:“你怎么会知道?”
“那么你是承认有这回事了?”护士长摇摇头。“我没见过像你这样胆大妄为的病患!请你把枪交出来,我必须向上头报告这件事。”
“不、不、不,我怎么能把它交给你呢!少了这把枪,我就不是个男人了!”男人咧嘴一笑说。
“那我只好马上报警处理了。”她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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