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密斯郑从门后冲出来。“你、你骗人!我那时站在门边,明明听到什么处决、一枪给他死的话!”
吹了声口哨,男人奸诈地扬起唇角。“什么时候医院里的护士,还兼做起窃听情报员了?有人花钱请你调查我吗?”
“我、我是意外听见的!你们如果怕被人听见,就不该在公开场合说那种令人胆颤心惊的话啊!”密斯郑一脸心虚,结巴地辩称。
对属下越抹越黑的解释,护士长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护士们之间,蜚短流长着有关这位“大哥”过去做过的“酆功伟业”,其中有不少人甚至抱怨当初决定为他施行急救的住院医师,是在给院内的工作人员找碴。也有几名护士故意调班,就为了不愿意与这类人有所牵连。因此,密斯郑于门外打探的行径,有可能是出于自保。
虽是其来有自,但护士长也不能因此而护短。属下失了应有的分寸,就是不该。
“不要找借口了,密斯郑!下次请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要弄清楚状况,再向我报告。像你今天这样的鲁莽行为,很可能会掀起病患们之间不必要的紧张。”
委屈地低下头,年轻女护士呐呐地说了声“对不起”。
护士长走到男人身畔,替属下完成应做的测量体温、脉搏等动作,并道:”今天的误会,是密斯郑的错。但是以后也请您多配合,避免容易引发误解的言行。院里不是只有你一名患者而已,我们不能把二十四小时都浪费在一个人身上。”
将量好的温度计交还给护士长,男人讶异地挑高半边眉。
“是这样吗?但我觉得自己是二十四小时都受到监视呢!常有护士不时殷勤地跑来查房,甚至连我睡觉都不放过耶!”
“夜间的巡房,是为了确保你的伤口没有恶化、身体各处没有异常而已。”瞄了一眼温度计上的数字,护士长边回答他,边拿起床边的记录阪,写上。
“那也不用一个晚上吵了我三、四次吧?想想看,你睡到一半醒来时,床尾突然冒出个身穿白衣的欧巴桑,凶巴巴地瞪着人,问她话,也不回答,老子都快被吓死了!”
“……三、四次?”怎么可能?护士长看了看记录板,顿时愣住。
除了晚上十点的记录是她所认得出的护士所签的名之外,这个一点和三点上签的名字,是谁啊?
站在她身旁的密斯郑,冷吞了口气,抖声说:“……难道……是p的白护士?”
“你说谁?”男人好奇地竖着耳朵。
再咽下一口气,脸色苍白如雪的密斯郑抖着双唇,说:“她、她是——”
“密斯郑,你不是还有下一个病房要去巡吗?还不快点去!”在属下险些散播出没根据的谣言前,护士长当机立断地把她逐出病房。
表面上她是闭嘴了,但护士长晓得,等一会儿护士站里将会掀起另一场更大的风暴。真是的,为什么事情会这样接连不断地发生呢?
“有鬼喔!护士长,你在隐瞒些什么呢?”男人一双锐利的眸,狐疑地瞅着她。
在这节骨眼,更是考验着护士长应变能力的关键时刻。
“晚上巡房次数太多的问题,我会再和你的主治医师商量的。如果你有难以入睡的问题,我也会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开安眠药给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了。”从容不迫地说完后,护士长迅速地走出病房。
身后,男人那双狐疑的眼早被笃定的得意所取代。呵呵,这样一来,想必他亲爱的小治治就无法再逃避他了!
“欧阳医师,你有时间吗?我要和你讨论一下,关于你主治的那位1130号p室的病患。”护士长站在他的桌前道。
放下手上正在收拾的私人物品,飞快地抬起秀俊端正的脸庞,坐在椅子上的英治沉声问道:“他有什么问题?是伤口在痛吗?”
“和他的伤口无关,而是……”护士长欲言又止地看看左右,然后压低音量说:“很抱歉出了这种乱子,但我实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来找你商量了。负责晚班巡房的护士们……嚷着不去1130,说要罢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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