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阙阳。莫在朕面前装疯。他是不要你了,他连朕都不要了。朕知道他怪朕。朕的亲弟对他做了那等禽兽不如之事。他如何能忘,他怎会不怪朕。〃刘淮烨一如蓝阙阳般疯狂地喊着,屋外的侍卫刚想进来,就被他赶了出去。
〃阙阳。让他走吧。若离开能让他舒心,朕永远都不会去找他。〃放开满手的碎屑,刘淮烨无力地低语,〃朕会如他的愿,当他从未活过。〃批着衣衫,刘淮烨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外守着的张正见皇上如此憔悴地走出来,吓得忙迎上去向帮皇上更衣,却被刘淮烨挥手推开。
〃哥。你终究还是丢了我。〃扶着桌子,蓝阙阳自言,然后他张口就〃啊。〃地大叫起来,屋外的人听到那悲鸣的叫声,无人敢上前一步。
〃皇上。〃正在给刘淮烨绞发的张正小心喊道,回宫后他就知道发生了何事,不敢想皇上会变得如何,张正只求白主子能早日想通回来。
〃嗯?〃刘淮烨睁开眼,应声询问,冰冷的眼眸中无一丝波澜。
〃皇上。您的头发。〃张正把一缕好似被割过的发递到皇上面前,心中因皇上的神色有些发颤,当年白主子〃死〃之时,皇上就是这副模样。
刘淮烨拿过自己的发,看着那若不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的断发,无波的眼开始微动,接着那波动变得激烈。把头发全部扯过来,刘淮烨捻着比较之下真得短了一截的头发,笑了起来。
〃皇上。〃张正见刘淮烨这样,差些哭出来,皇上莫不是气急攻心,糊涂了吧。
〃去蓝府。〃放下头发,刘淮烨不等张正为他束发,起身就走,张正一听忙一边吩咐人准备,一边拿着玉梳跟了上去。
〃砰〃一脚踹开门,散着发的刘淮烨走到呆跪在地上的蓝阙阳跟前把人提了起来丢在了床上,然后狠狠给了蓝阙阳一个巴掌。被打的蓝阙阳顿时清醒过来,愤怒地起身看着刘淮烨。
〃可醒了?〃刘淮烨见蓝阙阳回过了神,随即说道,〃若醒了就去找人。〃
见蓝阙阳眼露不解,刘淮烨抓过蓝阙阳的发仔细瞧了瞧,接着举起同样虽不明显但确实短了一截的头发道:〃阙阳,桑韵带着你我的头发离开,你可知这是何意?〃蓝阙阳一听,双眸大睁得呆愣在原地。惠耀国的习俗,女子只会带着心爱之人的断发,哥。哥带走了他的发。
〃若明白了,就赶紧去找人。桑韵一向是个闷葫芦,之前还能对你我说说,现在恢复了性子,有事也和过去般搁在心里,这次定是又想到了什么,按他的性子,依朕看很可能是顾虑朕的颜面,你的身份,还有,对那件事,桑韵终觉着他不洁。这种种加一块,他怎能不走。〃后悔没早想到这些,刘淮烨气恼地捶了下桌子,〃无论朕猜得对不对,朕都得把他找回来问个清楚,如若不是,朕立刻放他走,但若是的话。哼哼。〃刘淮烨露出危险的神色,〃朕会先备好链子,等他回来,朕就把他锁在房里,让他一步都出不去。〃
〃我立刻动身,请皇上招卓群招回京,让他打理蓝坊。〃蓝阙阳抹了把脸,准备去寻人。
〃等等。〃拉住蓝阙阳,刘淮烨想了想道,〃寻到了派人守着他,先别急着把人带回来,桑韵的性子倔,现在把他带回来只会更让他逃,让他在外头散散心也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接回来。〃
〃嗯。〃握着自己那断了几缕的头发,蓝阙阳应道。
拉开床帐,看到床褥上的丝丝血迹,蓝阙阳也看过去,呼吸急促了几下。〃桑韵怎会觉着他的身子污浊不堪。昨夜。明明是他的初夜。这落红是他为朕留下的。〃
〃皇上。〃蓝阙阳冷声提醒到。
〃昨夜朕虽失了控,可朕记得朕是第一个抱他之人,说这落红是为朕留下的,有何不对?〃似是故意激怒蓝阙阳,刘淮烨自得地说。男子当然没有落红,床上的血迹让他知道昨夜桑韵受伤不轻,可。那干涸的血却让他看得异常欣喜,在他看来,这就是桑韵的落红,是他拥有过他的存证。
〃皇上,我哥昨晚仅对我做了件事,而对皇上您,他可未做。〃不屑刘淮烨的自得,蓝阙阳丢下句话就走了出去,临走时带走了白桑韵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刘淮烨努力回想昨夜,接着眼含醋意与怒火地一掌拍碎了床柱,咬牙道:〃桑韵,你可不能总偏着他,等你回来,你也得对我那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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