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姐,关于昨晚,你到底有多少记忆?”
“事实上……那个……我想……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问的是昨晚的事你记得多少?”
“那个……没有。”她的冷汗直冒。“我只记得我喝了很多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全不知道。”
“很好!那你也一定不记得自己醉得去撞桌角,以及在面对镜子时尖叫,拿起剪刀把头发剪得乱七八糟的事。”
当利剪剪得发丝飞落四散,他只有错愕,可如今,他却有一丝丝不忍的情绪。
这女人……她是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那叫杨恒予的男人身上吧?
早些时候他从安裘莉那里听来不少她的事,严恕的那束长发是为了杨恒予留的,当然,她那奇怪的品味也是迎合那品味有问题的男人,而今她自行剪了长发,像是想剪去对那男人的依恋,只是……
那一刀刀剪下,长长短短的竟是她一寸寸的挣扎!他的感情世界不曾有过这样的挣扎,是个性使然,令他对待每段感情的处理总能干净俐落、一清二楚,抑或……他只是不曾遇过这样的感情?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有某处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住了,无关疼痛,竟是满满的怜惜和……心痒难耐!
天!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我的头发是自己剪的?!”
“你似乎对自己的长相很不满,一直叫自己是丑八怪,还说一定是这样,杨恒予才不要你。”
严恕的眼神明显的黯了下来。“原来是这样啊……”
她的黯然神伤令他不悦,像是不愿她太过在意过往似的,他开口转移她的注意力。“不问问我这一脸伤是怎么来的?”
她看了他一眼,心想真的满惨的!“那不会也是我的杰作吧?”声音小得像猫叫。
“你可能把我当成杨先生了,先是用手提包打我,大骂我负心、下流,之后又掴我巴掌,用脚踢我、用头撞我,在我不支倒地后还扑上来用手抓我的脸,未了甚至连那一口白牙也用上了的在我胸口狠咬了一口作!总之,你昨天真是让我见识到,女人全身上下还真的都是‘武器’!”
“……”严恕吓得说不出话。
好……好可怕!原来她醉了之后是有严重暴力倾向的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伤痕累累得自认倒楣?”
“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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