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随韦斯特克里夫走向大旋梯,若有所思地回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这是全新的体验,受情感而不是理智的驱使,他不喜欢这样。不过,这似乎不太重要。刚发现安娜贝尔生病的时候,他的胸口感到痛苦的失落,好像他的心脏被禁锢了一样。他确定无疑,自己会不惜一切保证她的安全舒适。安娜贝尔呼吸困难、用痛苦恐惧的眼神凝视着他的时候,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事情。
上帝保佑,如果安娜贝尔意识到她对他的威力的话……这种威力严重威胁着他的骄傲与自制。他想要占有她身体和灵魂的每一寸,以所有能想像得到的亲密方式。他对她与日俱增的激情使他震惊。他身边没有人能够理解,尤其是韦斯特克里夫。韦斯特克里夫总是把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包裹得严严实实,对那些为了爱情犯傻的人嗤之以鼻。
这可不是爱情……西蒙还没打算走那么远。然而这却远非一般的欲望。它需要毫无保留地占有。
西象努力戴上没有表情的面具,随韦斯特克里夫进了书房。
这是个小而简朴的房间,铺着发亮的橡木墙板。仅有的装饰是一排彩色玻璃窗。书房棱角分明,家具沉重,并不让人觉得舒服。
然而,这完全是个男性的空间,可以在这里抽烟、喝酒、坦率地交谈。
西蒙坐在书桌边的一把硬椅子上,从韦斯特克里夫手中接过一杯白兰地,大口吞了下去。他伸出矮脚酒杯,伯爵重新替他斟满,他点头表示谢意。
在韦斯特克里夫对安娜贝尔发表长篇大论的抨击之前,西蒙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你看来和鲍曼小姐姐处得不太好。”他说道。
作为转移注意力的战术,提到莉莲.鲍曼的名字极其有效。韦斯特克里夫暴躁地哼了一声。“这个无礼的黄毛丫头居然敢暗示佩顿小姐的不幸是我的错。”他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兰地。
西蒙扬起了眉,“怎么会是你的错?”
“鲍曼小姐以乎觉得,作为庄园的主人,确保我的产业不‘到处爬满毒蛇’是我的责任,她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回答?”
“我向鲍曼小姐指出,客人选择外出时穿好衣服的话通常是不会被蝰蛇咬到的。”
西蒙忍不住笑了,“鲍曼小姐只是担心她的朋友。”
韦斯特克里夫点头表示完全赞同。“她可不能失去其中任何一个,因为她无疑只有区区几个朋友。”
西蒙微笑着注视杯中的白兰地。“你度过了一个多么艰难的夜晚啊。”他听到韦斯特克里夫讽刺地说,“你先是被迫一路抱着佩顿小姐曼妙的身体到她卧室……接着又不得不察看她受伤的腿。真是太麻烦你了。”
西蒙的笑容隐退了,“我没说我察看了她的腿。”
伯爵明察秋毫地看着他,“你不用说。我太了解你了,肯定你是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
“我承认我看了她的脚踝。我还割断了她的紧身胸衣带。当时她显然无法呼吸了。”西蒙挑衅地看着伯爵。
“真是个热心的青年。”韦斯特克里夫嘀咕着。西蒙怒目而视。“你可能很难相信,我看着一个女人痛苦的样子可丝毫没有情欲的快感。”韦斯特克里夫靠在椅背上,冷静地观察着西蒙。这可激怒了他,“我希望你不至于愚蠢到爱上这样一个人。你知道我对佩顿小姻的看法——”
“对,你已经反复表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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