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太多,就问了问多大了,做什么工作。他说他不很挑剔,找个本本分分的就好。”
我听了冷笑,我确实是良家妇女,可他杨宪奕绝对不是正人君子。昨晚他在我房里做的那些,我不想了,想了心里更混乱。
睿慈交代清楚问题,给我端茶倒水,我一直在她家磨到傍晚吃饭的时候才告辞。百转千回,我心里绕不过来,最后一搏,我决定见见杨宪奕!
下楼的时候,前前后后又想了一遍,我现在有点明白了,杨宪奕肯定在过去的某个时间某个地点见过我,又出于某种原因想认识我,也许他想结婚,也许想找个人生孩子,现在貌似选择了我。我不适合他,我只担心婚宴落差的一小时里我们发生过什么,或者我做了什么蠢事。
第七章大风大浪(3)
我很怕猜测,猜测是个巨大的无底洞,会把我陷进去。如果没有什么把柄,杨宪奕不会这么张狂地步步紧逼我,不管他要什么我都给不了他,但我要把我的把柄拿回来,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存完整的尊严。
拿出摔掉一块漆的诺基亚,我不用找电话簿直接拨号过去,他的电话我现在想忘都很难。电话通了,我很久不出声,憋了一会儿才说:“杨宪奕,我要见你!”
对面沉默片刻,然后是很轻快地回答,“好,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我又想摔手机,但我忍住了。报了睿慈家的地址,我就站在小区门口的人行道上,等着我宿命里那个不得脱身的纠缠鬼来接我。
我觉得自己没沉沦,但抬头看青天,又似乎听见戴家列祖列宗在天堂里奔走相告,“咱们兆兆要崴泥了!”
远处传来闷闷的雷声,突然变天了。我看见越来越近的黑吉普,我没带伞,希望不要下雨。
昨天灌药之后,我知道他一有机会就得轻薄我,所以我没敢坐副驾驶,直接上了后座。
“我有事跟你说!”我看着窗外,话是说给他听的。
“我也有事跟你说!”杨宪奕回答的声音难得礼貌,还有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也许我和天色一样一脸阴沉,他会害怕我,可这又不太可能,我不能自不量力,他不是别人,他是为了某种原因专门来猎食我的!
“我们去哪儿谈?”他问我的时候,我正给爸爸发短信,告诉他和妈妈我不回家吃饭了。
“随便。”我答的时候没怎么走脑子,我的脑子都在琢磨我的把柄,斟酌怎么才能从杨宪奕那儿把实话套出来。
车开进我不熟悉的公寓小区我才回过味来,有些紧张地扒着椅子问他:“你带我去哪儿?”
“我家!”
那两个字把我吓得不轻,我一个女孩不能跟一个离婚男人独处,我连上他的车都担心,根本不敢去他家。
“我不去,我要下车!”
我又开始有点孩子气地无理取闹了,我看他往小区里开得越深我越害怕。公寓再豪华漂亮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就要百分之百的全身而退,打不过了我至少还能跑。
“你不是说随便吗?”
他从后视镜里看我,带着一抹挑衅的笑,好像故意试探我的胆量。我不能上钩,打死也不去。我大声说话给自己鼓劲,“我改主意了,不去你家,要谈去别的地方谈!”
“好吧。”他继续往前开,没有要停的意思。车在小区里转转走走,好像进了迷宫。我觉得每幢楼都很像,我怕自己出来的时候记不住路。我要是有团毛线就好了,交给进门的保安,我拿着线的另一头放在包里,不管他带我去哪儿,最后我都能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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