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美的问题来的太突然,也太直接,艾瑟心里丝毫准备都没有。
“干嘛,我问这个问题你吓到了?”
尤美单手托住脑袋笑得意味深长,艾瑟看的背脊发凉:“阿美,有话直说。”
她跟她,艾瑟相信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如果尤美现在开门见山的问她曾经是不是上了某个男人的床,她想她肯定会一五一十的原原本本把实情告诉她。
“你妈……也就是华氏副董,冷芷心女士,昨晚,来家里找我。”
一句话,尤美说的抑扬顿挫又吞吞吐吐,仿佛有意识地要艾瑟听清楚请明白是谁,什么时候到什么地点找了她。
“冷芷心?”
这突来的消息生生给了艾瑟一记闷棍,打得她不知所措。
“对啊,就是冷芷心嘛。”
尤美笑着将额前垂落下来的刘海往脑后梳,肩头随着那笑颤动的厉害,笑着笑着,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阿美……”
这样的尤美太不对劲了。
“艾瑟,你能不要用眼泪跟我说话吗?这样的你,完全不是我认识的你。”
艾瑟忽然想起昨晚钱韶川跟她说的话,当时她虽然处于半醉半醒的状态,但听得很清楚。
钱韶川其实说的没错,眼泪能够代表什么,能够解决什么。
尤美是她认识二十多年的人,做朋友也二十多年,自己平时不会哭,尤美平时也一样不会哭,因为她们的座右铭一致——
只要天塌不下来,姐姐照样活得潇洒自如。
可现在又算怎么个情况?
昨天是自己哭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现下又换阿美来哭,呵,她们姐妹两难道还真成了难姐难妹了?
尤美抬起手,用手指指背擦掉凝聚在下巴上的泪珠,脸颊上仍旧挂着笑。
“艾瑟,我觉得你要真跟钱韶川好了那就继续好下去,不要因为其他的什么狗屁理由或者该死的原因而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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