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平时最开心的老肥这样,谁都没有心情在开玩笑了,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等同学们都到齐了,老班也过来了,就开始在教室里估分,其实估分是个很矛盾的过程,既想准确点扣得很一点,但是又想放自己一马,给自己一点安慰。
五点时,我们几个最先完事,先拉着几位老师在新教学楼前的雕塑下合影,然后大家一起去夜市喝酒,走之前,满满说:“哥几个,我事先声明,今晚光喝酒,谁都不能再提高考的事,谁提谁他妈就是王八蛋。”
他们几个走在前面,我和老肥走在后面,在城市热闹的人群里,当前面的身影有些遥远时,老肥突然蹲下来哭了,我问怎么了,他哽咽着说:“陆寒,你说我是不是真没治了,考这么差,怎么还会有心情看美女呢。”
我站着拍了拍老肥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那晚大家喝得都比较多,我,满满,老肥,苗子,小威,大志,玻璃,几个人喝了六十多瓶啤酒,满满吐了几次后被女朋友扶走了,小威和老肥站起来想送送满满却都跌在地上,他俩抱着头痛哭,大志,苗子,玻璃则站着茫然的望着他俩,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我最好的兄弟们,三年的感情岂能说结束就能结束的。
我坐在大排挡的塑料椅子上,静静的望着这一切,在凉爽的夜风中,心感到很疼很疼。
曾经我们很快乐,是那种没心没肝的快乐,以前我们都认为这种快乐会很长久,但是今天看来却又如此短暂。我的兄弟们,我们的无遮无拦的快乐、单纯的快乐,终将随着最后一季青春的凋谢而杳然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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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我没想到梅子会过来找我,我曾以为我们就这样了,我曾想过也许我们都会忘了那一夜,不过是一帘绮梦而已,梦应醒在黎明破晓前。
但如果我想到她会来的话,我会逃避,像个懦夫那样逃避,哪怕是在无人的旷野里枯坐一夜亦可,因为我怕见到她,怕自己的彷徨、无奈、脆弱在她面前暴露无遗,也恐惧她的泪水泛滥,因为是我伤害了她,用一种无法弥补的方式。
之前她只不过是我报复倩妮的工具,而现在她开始报复我了,她诱惑着我,步步进逼着我。
揉了揉还在“突突”胀痛的脑袋,昨晚的酒喝的的确实是有点过了,看看时间,快到九点,倩妮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挣扎着爬起来,喝了点开水,才感觉好些,随手打开收音机,就听见“嘭嘭”几声,非洲人跳高,吓(黑)老子一跳,出什么毛病了吗?不过我马上就发现这不是收音机的事,而是有人在揣我的门,真该死,喝得晕晕沉沉的,这都分不清了。
“谁呀?拆房子的还是房管所的。”我嘟囔着,打开门。
“怎么,听你语气好像不怎么欢迎我。”
梅子站在门外,不,应该是一个陌生的梅子,完全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甜美娇憨的女孩,而是戴上了一幅成熟的面具,涂着冷色调的唇彩,睫毛挑的高高的,穿着高高的黑色凉鞋,眼神冷漠迷离,且颇多的不屑。
“请进。”不管我对她的新造型有多惊异,我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反应过来且很有礼貌的请她进屋。
梅子瞟了我一眼,走进来,我的屋子本就很小,站着两个人就更显得逼仄了。
梅子左右望望,皱了皱鼻子,鄙夷的说道:“你就一直住这个地方。”
我没理她,我在想她来的用意为何,总不是专门过来笑话我的房子的吧。
梅子见我没说话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包面巾纸,一张张的抽出来展开,仔仔细细的铺在我的床上,就像一个孩子在拼着心爱的图案。
待到一包面巾纸都铺到了床单上,她才放心的坐下。
不过她的所为已伤了我的自尊,让我感到厌烦,甚至愤怒,对她的愧疚也早已荡然无存。
“怎么我一来,你就不说话了,平时你和妮姐不是很能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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