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马永强”,“周刚”。
“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对不起,队长。”那个叫马永强的同学小声地说。
队长脸色臭臭的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我们说:“坐好了,腰板挺直,手放在膝盖上,别乱动,你们现在不是普通老百姓了,进了军营,就得按军人的要求去做。”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有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力,让原本骄傲的我们第一次感受到了压抑。
自这一刻起,我知道我的自由结束了。
队长向我们这几个先到的布置了明天的工作,我负责在会议室接待来报到的新生,收通知书和发饭卡;瘦瘦高高的李强负责带新生到各自的班休息;除此之外,队长还安排我们把寝室整理一下,把小凳放在床架下,统一在床的北侧,离床腿约五公分,阳台上的扫把、拖把、垃圾桶等等要统一放在一个地方。
回去的时候,我看见有人茫然的坐在床上,有人偷偷的抹眼泪。
我们班就来了我一个,我老老实实地把队长交待的事情办完,感到太疲惫了,不仅有身体上的,还有心理上的,爬上床拉过被子蒙头就睡,第一次这么快就睡着。睡到半夜,被什么声音吵醒,好像是小凳被撞倒了,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看到又有一个兄弟过来报到了。班里没开灯,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只依稀见他留着很长的头发。
他看见我坐了起来,马上说:“哥们,不好意思,吵醒你了。”可能熬夜熬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我跳下床,帮他收拾东西,“没事,以后大家都是一个屋的兄弟,我叫陆寒。”
“谢了,兄弟,我叫郑明。”
把他的铺收拾完后,郑明掏出烟,“哥们,抽烟不?”
我点点头,然后和他走到阳台上抽烟。
“兄弟,你别怪,我是自来熟。你哪的。”
“安徽。”
“我内蒙古的。”
“挺远的?”
“可不是,先到北京转车,真他妈麻烦,当时怎么想报这个鬼地方了。”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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