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会儿,苏酒往他怀里钻了钻,睡着了。
车到了地方,穆衍森抱着苏酒下车,走在昏暗的走廊里,静谧异常,他迈着轻浅的步伐,像做贼似的,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将她放到床上,居然还是很紧张,心脏不停跳,跳的他吃不消,扶住胸口,坐在床边大口呼吸。
修过水管屋子还是很潮湿,有股霉味,穆衍森皱起眉,转头看着苏酒,她却是一脸春色,壁灯下,两边脸颊显得越发的红艳。
他的心突然又狂跳不止,竭力克制,俯□,离她的唇越来越近。只喝了几杯香槟,却仿佛比她醉得还深。猝不及防,苏酒伸手猛的勾住他脖子,呢喃了一声。他竟再也忍不住轻轻吻了下去,先是蜻蜓点水一般,慢慢得到她的回应,狠狠吻到最深,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吻她,死死压在身下,那样牢,如果可以,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苏酒神志不清,只难受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又好像是吐了。开始哭,浑身疼的想要放声大哭。像是在梦里被什么困住,精疲力竭,几乎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全都被挤了出去,被什么压迫着,她一直喊妈妈喊爷爷却没有一个人肯来救她,一个都没有。她那么无助,却什么都没有。四处碰壁,独自一人扛一人抗。她奋力的抓,苦苦挣扎,想要找到一根救命稻草,拽住,然后死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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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1。。。
夜已很深很深,屋子静的只听见呼吸声,隐约还能听见窗外有蛐蛐在叫。
穆衍森摸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
刚挂上电话,听见她嘟囔着要喝水,赶紧转身找暖水瓶。屋子里很空,没几样东西,一眼便能瞧见书桌上红色的水瓶,拿起来,还有小半瓶,是温水并不烫。倒了一杯,扶起她,送到嘴边喂她喝。
“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迷迷糊糊苏酒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搂着,貌似熟悉的味道,却有不熟悉的体温。一下清醒,“刷”的睁开眼,动作极快的转过身,一把推开身旁的人。“啪”水杯应声落地,穆衍森踉跄着退了几步。
苏酒只顾着审视自己的衣服,被换过,抓住衣领,狠狠瞪着他,“你趁人之危,下作!无耻!”
“我可没趁你之危,是你拼命拉着我,不让我走!”
穆衍森说的有些心虚,却是真话,是差点没能把持住自己,可他的家世教养绝不允许他做那样的事。无论多么吸引人,他都必须保持常人没有的自控力。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不能够再犯错误的穆衍森。
“我拉着你?!”
苏酒努力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虽人是清醒了大半,可脑袋还疼得要命,像要炸开一样,手紧紧揪着被子,掀开看,裤子没有换过。
“那我衣服怎么回事?”
“你吐了自己一身,又吐了我一身,又哭又闹,我以为你难受,就给你换了。你一直拽着我不撒手,我只好伺候你到现在。”他将仅有的耐性发挥到极致。
苏酒连句谢谢都没说,看看钟,都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一个人自言自语,“我还哭了?我酒品很好的,怎么会?”
穆衍森想想,拉开身旁的椅子,坐下。没生气,也没法生气,只有满腹无奈,怎么偏偏把她遇上了,从小到大,他穆衍森这么低三下四的伺候过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心里正发闷,听见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越笑还越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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