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0——2。。。
我本来就没脸!我要它干什么!你丫给我滚远点!”
大堂里不明所以的人都纷纷侧目,带着些鄙夷,指指点点议论。
苏酒就那么站在原地,面上泰然自若不肯屈服,可下巴在不自觉抽动,整张脸肿的不像样,手也抑制不住在抖,制服领子扯歪了也来不及整理,难掩的狼狈。
穆衍森忽然之间心如刀割,不论她站得多么笔直,都显得无比单薄可怜,甚至有种言说不清的落魄,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真的无法想象,她从前是不是也总这样,任人践踏侮辱,无所依靠,连个肯替她说话的都没有。
如此这般长大,所以倔强,所以顽强,所以心比金坚,所以喝醉了总是哭得让人心碎,所以总说自己是孤身作战。痛到极致,不敢也不知道喊疼,只这样扛着熬着受着。拒绝爱护和依赖,从未得到过,所以不渴求不奢望。
不,不是,从这一刻起,她再也不会什么都没有,他要做她的保护伞,为她遮挡所有风雨。
将她拉到身后,抛了所有教养,只想替她出这个头,穆衍森几近切齿,道:“你给我听清楚,你那点东西,明天早上八点钟,到这里的大堂经理那里去拿,一样都不会差了你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走人!立刻!”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认识的人,没一个好货色!”
穆衍森瞬间暴跳如雷,“我告诉你,只要她高兴,只要是她愿意,我把这家俱乐部送给她都行!不会稀罕你任何东西!马上给我出去!我不会再说下一遍!”
高喝一声:“保全!把人弄走!”
拉起苏酒的手,紧紧握住,护在肩膀下就走。苏酒脸在他衣服上摩擦,脑袋里全是懵的,像被人灌了浆糊一样。只知道跟着他的脚步,慢慢踱向前。
从前这种对峙的状况,她应该是先哭的,哭的惨不忍睹,一个人跑掉,在大街上四处晃荡,看马路上来来回回的行人,被人观望被人同情,像个流浪狗在一个地方死蹲着,倔强成雕塑,然后被父亲找回去,说她不懂事,让她呆不下去就回家。一次次没脸没皮的去,又一次次被伤的体无完肤扫地出门。她都习惯了,永远不会出现救世主,这世界是没有救世主的,连自己都救不了自己,又能真心指望谁来搭救?
可是,在她怎么看都糟糕透顶的人生当中,终是遇此良人,骤然而至,不止是救了她,还用力将她托得高高的,保护起来,仿佛是紫霞仙子的至尊宝,带着她驾上七彩云,什么都不再惧怕。
做梦一样,也许连做梦她都不敢这样想,不敢奢望会有所依偎,会再有人对她如此爱护备至。
苏酒下意识拉着被扯开的衣服领子,总还是希望在他面前保留些形象,哪怕微乎其微,她真的不想也不能再低微些了。
“二哥!二哥你去哪儿啊!等等!”
侧过脸去,苏酒瞄见那叫住穆衍森的女孩,发现她眉宇间和他是有几分相似的,猜想,难道是他那个在当村官的小妹?
像是想起了什么,穆衍森松开她肩膀,轻轻裹住她冰凉的手,换了个方向。大概是气的犯了糊涂,把随他一起下来的一帮人都给忘脑后去了。
一干人面面相觑又很是好奇的看着苏酒,尤其是那个喊住他的姑娘。苏酒没有不好意或是扭捏作态的刻意回避,而是大胆坦然的也看着他们。各个着装不凡,气度也很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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