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许你走!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你说啊!”
他怒急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往屋子里脱,眼神更是冷到彻骨,审视她,“说啊,你想怎么样!你不是一向有话直说,怎么也变成了这个样!”
当真被逼到了极致,再不想憋屈下去,苏酒回望着他,甚至比他更狰狞,“我想要有结果!我要结婚,你跟我结婚,你能吗?啊?你能吗?”
明显感觉他死死拽住她胳膊的手,松了一下,然后越来越松。
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就真的不能收回了,而残忍的答案若是摆到明面上,再难受,你也得接着受着甚至是扛起来,万不能自欺欺人,她也从来都不是拿得起就放不下的人。哪怕是千金的宝贝,不属于她的她不要!
苏酒是清醒的,整颗心醒的透亮,自己抽/回手臂,说的极理智平静,“不能吧?我就知道你不能。不能就分手吧。我知道我这样的根本就进不了你家的门,我也没想过,我说走,就会走的干干净净,绝对不会给彼此留任何念想,希望你也如此,再见!”
穆衍森傻在原地,还略略举着那只手,太突然,突然的他心脏有些承受不住,抚住心口,一个踉跄靠在旁边鞋柜上。她从来没提过,甚至与他同居都不那么愿意,怎么一下子就提到了结婚,一时全没了半点反应。
出租司机觉着偏僻,不愿送到门口,苏酒也不勉强,下了车一个人走,黑暗中,无惧无畏,只是疼,哪里都酸疼的厉害。回到宿舍,也没心情知道是几点。累的脚都抬不起,却慌忙收拾起自己仅有的那么点东西,准备天亮了就走。她是这样,宁可自己对自己狠,也不要到最后让别人对自己狠。
全部收拾好,才想起自己的宝贝还在天花板里,站在桌子边,却没有爬上去,手死死的抓着板凳背。像被人活生生剥去了一层皮,太痛了,多么多么不舍。心里又比谁都清楚明白,再好的,到了她这里,也不过是给她看一眼,永远得不到,不如不看,不理,不要。想要死了,心里疼死了,都不能有任何奢念。只恨自己没有早一点醒过来,弄的心这般难耐煎熬。
怪自己,拼命怪自己,历经过这么许多年的真真假假,情感的伤痛与折磨,多少痛心疾首的感触,却还是练就的不够警醒顽强。失败,只怨是她自己活的太失败。
仿佛是独自站了一个世纪,她恍然看了看时间,天快亮了,坐到床上想等天亮气温回升再走。想着去哪里,干什么,想的自己更恼火。又作罢,反正这辈子,注定颠沛流离,就随便走吧。心灰意冷裹着被子。
“啪啪啪”有人敲门,很急的,急不可耐,好大动静,吓的她更清醒,急忙跑下去开门,鞋都没穿好,落了一只,她单腿跳着,开了门。
穆衍森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冲了进来,甩上门,一把抱住她,她多么错愕惶然,猝不及防仰着脖子,大脑一片空白,只剩傻眼了。抬起的腿一脚踏下去,脚心触到地砖,透心凉,可更多的,是惊,心惊的厉害,跳到嗓子样儿,脸上也怎么都掩藏不住那多出的几分喜悦。离开他家门那一刹那就开始想了,以为,再也不得相见,可偏偏他又寻上门来。
“你……”
“我们结婚,我想好了,我们结婚。”
他说的很急,然后开始慌乱摸口袋,掏出一个极精致的盒子,翻了几下才打开,拿出戒指,急急套在她手上,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半秒都不愿耽误,扶住她肩膀,极认真与她对视。
带着天大的诚意决心,又像下旨一般,说:“你想结婚,我们就结婚,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哪儿都不许去!不准离开我身边半步!”
眼泪瞬间决堤,止不住往外涌,满眼满脸都是泪,她伸手抹,越抹越是泛滥成灾,世界一片模糊,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极致的悲后又经历这样的大喜,再坚韧强硬的心也承受不来这样急速的转变吧?
瞧她哭的这般厉害,甚至咳嗽起来,他慌了,“别哭,你不要哭,哭什么……不是说想结婚,我们结婚,我真的跟你结婚,我说话从来算数。”
忽然又笑了,边哭边笑,可谓是真的哭笑不得,咧着嘴念道:“我这么能折腾你还要娶我么?你心脏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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