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老爷子起身说上楼拿东西,客厅里只剩下她们俩。苏酒自知与她实在无话可说,更没心情与她斗气,这么干呆着气氛着实别扭,想出去帮老方扫雪。
正起身,被林以芯叫住,“哎!听说你去他们家了?”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
有些事,人家要是有心偏要阻拦耍横,你想躲也躲不过。再怎么不想搭理,也得挡着。苏酒又定定的坐下去。
“他们家的事我什么不知道,保姆还是我妈给介绍的呢。”
“那你又几个意思?不同意?打算怎么闹?上吊啊还是自杀啊?要不要我帮你想个主意”与不算敌人的敌人说话,不需太正经。
“你!”林以芯气结,又忽然笑了,得意洋洋的,“我才不需要那样,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替自己找找后路吧!我告诉你,过了年正赶上他爸换届,能不能连任还得依仗我外公,到时候有他来求我的时候。你根本算上数!”
又来这招,几句话不来就拿这些撑腰威胁给她添堵,苏酒也不在意,“无所谓,只要你不介意,大的你当,我做小。”
却不想就这么随口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后来真真地让她狠狠疼了一把,每每回忆起来那感觉还是有种说不出的痛彻心扉。
“以芯呐,你上来帮我找点东西——”老爷子在上面喊。
林以芯站起来,傲慢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像对待垃圾一般,不削一顾,跑上楼去了。
室内气候适宜,点着香薰,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可苏酒却保持清醒,走到门口,站在玻璃拉门前,看外面。只隔着层玻璃,温差却如同两个季节。老方比他爷爷小不上十岁,腿脚也不见得利索到哪里去,弯着腰扫门前的积雪,很卖力的。
有本事的就坐享其成,没本事的就得这么伺候人。命定的卑躬屈膝,时间久了也成了自然,仿佛天生如此。
苏酒走出去帮他扫,老方不肯,她又拿了一把扫帚,年轻灵活她力气又不小,没一会儿就帮着把周边的都扫成了一堆。
老方笑着小声对她叹:“少爷喜欢你也应该,居家过日子,哪有那么多清福享受,水都不愿意沾一下根本就不行。”
想来应该是平日里林以芯太过娇贵,苏酒也笑了笑,“呵呵,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扫完雪老方又要去车库忙别的,说什么不许她再帮忙,苏酒只好进了屋。走到楼梯口听见上面没动静,好奇的往上走,踏上最后一个阶梯,林以芯迎面捧着个盒子朝她走过来,得意的不行。
“你上来干嘛?就这么想上杆子巴结啊!厚脸皮!”
估计拿的是老爷子的什么宝贝,又仗着受宠,开始跟她耀武扬威。
林以芯狠狠推搡她,一个踉跄,苏酒下意识抓住她衣服,已经站稳,见他爷爷从门里走出来,又扯了林以芯一把,像是在争执,大喊一声:“你别推我啊!”
脚看似无意踏空,狠狠向后仰倒下去,硬是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下去,摔了个实诚。用力过猛连带林以芯手上的盒子也全部掉下来,砸在她身上,脸上,脑门上。实心的纯玉石象棋,可想砸一下得有多疼,何况是一整盒全扣在身上。本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就摔的不轻,这一砸更是痛的没了知觉。
“哎呦我的天!”
方婶端着水果盘,摔下来的过程全看的清楚,吓得一把撂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扶她,嘴里直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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