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自己,我爷爷刚去世……总之很多事情困扰,我现在好多了,衍柏,千万别告诉你哥。”
苏酒不想解释那么多,也说不清的,但她说的话衍柏会听。穆衍柏果然是点着头答应,多么纯洁善良的好姑娘。
实在吃不下晚饭,也不想多留,安廖送她到门口,嘱咐司机一定要送到家门口,上车前又拉住她说话。
千般万般的难耐,像对自己的孩子,安廖说的也心酸,“我知道委屈你了,也知道你懂事体谅他,可我们……没办法,你看你伯父还笑的出来,说不上哪天就下来了,衍森他也难,这节骨眼儿上要孩子不是时候,谢谢你体谅我们……”
“您别这么说,我自愿的,我自己有分寸,伯母您回去吧,再见。”
肯这般尊重她,已经是很不易了。不是她自惭形秽看不起自己,是阶级这种东西,永远存在,无形中打压着卑微渺小的你。即便怎样强行将其压制、漠视,心底总是有那么一个声音在提醒着:你没有资格,你永远,没有那份资格。
所谓尊严,早已是粉碎殆尽,她这一生恐怕都逃不脱厄运的枷锁,从一个困境闯入另一个困境,总也寻不到好去处,安静看好风景。又何苦连累别人走歪路?
苏酒坐在车里,红灯停,看窗外形形色色的路人,看路边摆摊的小贩,看马路边捡垃圾的流浪汉,心中没任何多余的奢念,也不想要所谓安慰感谢,只悲哀自己命该如此。路灯行,她慢慢躺下去,只想睡一下,很困,终于知道困。
一边瞒得严实,一边又舍不得迟迟下不了决心。开始嗜睡,消瘦,呕吐的厉害,他也开始怀疑,再编不出任何理由,万分不舍苏酒还是决定去医院。
独自坐在手术室门口,看着墙上贴着可爱宝宝的海报,忽然泪流不止。冰凉的手术刀,贴着皮肤一直凉到心底最深处,手术她不肯打麻药,眼泪把枕头都打湿了,毛巾也被咬破了。走下手术台,她终于忍住不哭。医生叹息,孩子有胎角,应该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太可惜。她恍惚走出医院大门,蹲在路口,已是泣不成声,没一点力气。
打开门,他低头坐在客厅里,像是等了她很久,抬眼看着她,“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
她蹲下解鞋带,其实是因为实在站不稳,又怕他看出来,埋着头,动作迟缓。
他眉宇一扬,冷漠的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眸子死死盯住她不放,声线也冷的吓人,“我不对你有脾气,是因为我舍不得,但你不要这样处处逼我!”
她心中委屈无限,抬起头,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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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视,嘴却还很硬,借机无理取闹,“我怎么逼你了?我走走有什么不对?你这就开始受不了我了!”
“不要再跟我撒谎!”他生气的打断,“衍柏都告诉我了,你给她发信息说在医院,她害怕就全都对我说了,我找遍了所有医院都找不到你,你去了哪里?你说!到底上哪儿去了?!”
人生第一次,因为害怕,又没什么朋友可以倾诉,她忍不住给衍柏发了条隐晦的信息,怕是衍柏看出端倪担心告诉了他。她去的是偏僻的小医院,省钱又不会巧遇什么认识的人。她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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