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豆捞在街上散步,怕她冷,穆衍森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走了一会儿,在商业街附近,遇上个乞讨。一个中年男人,有手有脚的,跪在大街上。
穆衍森伸另一手摸钱包,苏酒拉住他,“不要给!”
“为什么?”
苏酒瞪着那健壮的流浪汉,很不满,“因为是他自己不让他自己的人生有价值,尊严对他们或许是可有可无,但不能一点都没有。四肢健全,你可怜他什么!”
她不是一向最仗义?走出去老远,穆衍森还是不理解。苏酒不许他回头,说:“我从前在火车站遇到一个小女孩,她问我要钱,我也没给,但是我给她买了吃的,我问她‘吃饱了想干什么’她说想上学,我又问上学为什么,她跟我说,上学为了当好人,不让别人要饭。一个人,再没尊严,心里也得有点追求。我不会白白花冤枉钱去救济可怜别人,命不好,是天意,可自己不争气,那是自作孽!”
有许久,穆衍森盯着前方不做声,她以为他是不理解,“我是不是很不善良?有时候,我总觉得,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有我的同僚。”
“没有同僚,也可以有同伴。”他依旧盯着前面的方向。
苏酒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是一对老夫妻,坐在椅子上,依偎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老婆婆鬓发灰白,眉开眼笑的,很幸福。
穆衍森走神,是因为想起那天谈话最后,马苏杭问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他想起自己说“我只是怕她,老无所依。”
他撑开大衣,裹住她,说,“我老了,你可不要不管我,要让我依偎。”
“好。”苏酒踮起脚,“我再也不会不要你了。”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住,凑到最近,他的脸近在咫尺,一秒,她主动吻了上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整个世界完全颠覆,周遭都是悬空的,只有他们两最真实,任万物变换,风起云涌,抵不过这一刹那,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已是永恒。
是忍不住,吻了又吻,他们,错过了多少这样的拥吻,唇齿纠缠间,尽是对彼此的眷恋。
他亦是抱的很紧很紧,几乎想要把她活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融合到一起。她只觉他是如此的用力,仿佛要将她的一切挤出来,就这么给吞进去。她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他也是极为狼狈的样子,却是笑着,仿佛从心底深出翻涌而出的笑意,一波一波,喜不胜喜,绵绵不绝。
“我们回家吧。”
决定要回北京,不过是他们先回去探望下老人提前商量婚事,等冯先生有时间,双方家长再约着好好见上一面。
苏酒其实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书,便再没几样大件的东西。剩下的,一个箱子,都装不满。
看着他自己整理行李不顺手的样子,幸灾乐祸过后,苏酒有点内疚,她这要当妻子的人,还真是超级不称职。
过去环住他的腰,“别弄了,明天我收拾。”
“等你收拾,我要在这里落户了。”
“哎呀,我真的会收拾的!”
拉着他窝在沙发里,苏酒靠在他心口,柔声问:“我们以后在一起,我会气你闹你,你可怎么办?”
她倒是有闲心替他操心了,有那功夫,干嘛不想想怎么变听话点!可要是真听话了,那估计就不是她了。
“我就是希望你缠着我,跟我闹,你想怎么样都行,就是别说走就走,不告诉我去哪里,再消失,我可真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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