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圣诞树上挑了一个乳黄色的盒子。这个颜色看上去很奶油、够甜蜜,深得我心。当众拆开,里面是一副手套。摸上去绵软而温暖,针脚漂亮工整,像纯手工制品。里头有个不起眼的,居然是。
圣诞老人怎么知道我前不久丢了手套呢。这真是个奇迹,我打算相信他的存在。
下了台,我跟那个男子说:“这礼物恐怕不能分啊。”
“为什么不能?一人一只。”
“若干年后我们失散的话还能以此为信物相认,对不对?”
他笑,“这个提议不错。”又指指桌面,“好看吗?”
我诧异地发现桌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点心,摆得错落有致,很有造型美。
“要撤点心了,知道你没吃饱,我给你取了些。”
“……”我怔住,眼前这个男人没法不让我产生温情的错觉,“这样美,谁还忍心破坏?”
他给我取了一碟,“为了你的温饱,让我做刽子手吧。”
“你叫什么名字?”我边吃边跟他聊天。
“端木舍。”他在姓和名之间体贴地停顿了下。
“好名字。舍,有舍才有得,你父母一定是知识分子。”
“真的怕你说,木舍,木房子,好奇怪的名字。有女孩对我这么说过。”
“那你怎么回应?”
“我说,没错,我力气大到可以把房子端出来。”
我大笑。这个男子让我陡生兴趣,“你是双鱼吗?不好意思,我最近迷星座。”
端木摇了摇头。
“不是?让我再猜猜你的血型,b?”
“这个被你蒙对了。”
我笑呵呵地道:“我猜血型很准的,其实星座一般也不会出错,可能跟你接触还不够长了。我还会看相。面相。”
“是吗?能发现什么?”他身体前倾,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端到我面前。
我后来才明白,我们郑州同乡会在九楼,而他们利兹大学的留学生派对则在六层,我随着人潮昏头昏脑走错了楼层。却因为这一次误入,搅进了一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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